“会有后遗症吗?”杨清水很关切。
医生敲打键盘,签上检查和止痛的药,说:“认真一做复健,能恢复到八成活动力,平常的生活绝对够了。”
“打架搏斗,影响吗?”
医生瞥他一眼,有些不悦:“谁打架动刀子都得挂彩,既然受了伤,以后就懂一事,少出去撩是斗非。这伤不是锄强扶弱得来的吧,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打针吃药啥都怕,就是不怕死。”
医生不说,凌余心里明白,举个碗都能感觉手腕颤抖,更别说擎枪或者搏斗了。他站起来,拿过药单,很快离开了门诊房间。
杨清水追出去,跟他说:“西医不成,咱们去看中医跌打正骨,双管齐下,能好。”
凌余笑笑,眼底隐隐落寞。
“英雄不留一疤哪能叫英雄,是吧?像我这种细皮嫩肉的,出门都不好大声讲话,生怕挨揍。”想到凌余兜里没钱,杨清水接过单子,“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取药。”
此时,一直坐在他俩对面的林知律,越看两人越是眼中冒火,他站起来走过去,深深看了杨清水一眼,又看了看他受伤的小腿。过后,夺过他手里的单子,杀气腾腾往缴费窗口走去。
林知律不高兴了,杨清水不缺心眼看得出来。具体哪里得罪他,他却想不明白,从他被绑架到现在,哪个地方不是教科书式的自救行为?而且出事时,他第一个打的电话就是找林知律,没自作主张啊。
林大警官尾巴太大,Z字神走位都能踩到。
见他愤而离开的背影,凌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三个小时前还是绑匪,怎么让人家给你好脸色看?如果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拘留个三五天再说。”当着其他人面,还是得给林知律留一面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大可以相信林知律,他额头上就凿了可靠两个字,不对,就算我在,还是他更值得信赖。”
凌余笑笑,他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结识新朋友,“接下来我还会被追杀,别连累更多人比较好。”
“现在知道‘他们’忌惮我们俩同时死亡,你应该跟我呆在一起,退一万步讲,刀子抹到喉咙了,我把脖子伸过去,他们好歹会缩一缩。”杨清水说,“而且侦探社是你的,我一个人高床软枕,你在外面风餐露宿,不行,我没这脸。”
凌余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推辞。
到了医院门口,发现凌余搀扶着杨清水出来,互助友爱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气势,林知律攥住手上的病历表。
走到他跟前,杨清水:“我想还是应该介绍你们当面认识。”
只要林知律回去查查,很快就知道凌余的身份,还不如亲口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