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人举手,说:“不对,第三号受害人也没有被割喉。”
杨清水摇了摇头,“第三号受害人之所以没有割喉,是因为凶手的动静引起农户的注意,还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就逃离了现场。”
易杨说:“也可能是那家伙良心发现,或者跟第三号受害人一样时间不够,凶手就没有再做侮辱尸体的事?”
“良心发现是不可能的。”杨清水走到舞台的边缘,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具说服力,“把虐杀当快感的人,道德淡漠,他们只会犯下一次比一次残忍的罪行,来满足更高的快感阈值,至于时间,凶手有空将死者塞入行李箱,有空沉尸,就证明时间不是问题。”
听着杨清水的陈述,留在会堂的人渐渐陷入对案子的思考,他们仿佛身处七年靼嗽挛迦盏囊雇恚站在远处看着凶手把尸体放入行李箱,尝试回答案情中的矛盾。
“会不会是第六号受害人不是何森杀的,有人模仿犯罪?”坐在前排的中年男子说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人所有的注意力,感觉大家都看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托了托镜框,“我是猜的。”
第50章
七年前。
夏末时分,尸体迅速发胀出水,低温下恶臭依然无孔不入,整个解剖间浸透了死老鼠的气味。
法医打开尸袋,看见已经泡发成巨人观的女性尸体,颈部青紫淤痕仍清晰可见,不禁心头微紧:又是一桩勒死的。
死者舌根肿胀,掰开下颚,喉咙处有根短发。可能是关键证据,法医小心地夹取毛发,放入证物袋。
清晨八点四十五分。蒋在月捧着水杯推开鉴证科办公室?门,惊讶地发现前辈同事都早到岗了,而房间里的科主任对着话筒,一脸气急。
“——这玩意儿又不是你催就能说了算,能不能尊重科学,两天就两天!”
不知对面说了啥,主任破口骂:“爱怎么投诉投诉去!我顶头是牛顿、罗卡、爱因斯坦,你跟他们说去!”
办公室气氛要比往日沉静,蒋在月看向左侧工位,深蓝衬衫留着利落短发的学长,他惯了不言不语,只是今天要更安静一下。
趁着午休,同事们谈起今早的事,原是连环凶杀案又增加一名受害人,记者闻风而动,舆论压力大了,可刑侦组没有头绪,憋不出话来,只能紧追慢赶催这边拿鉴证报告。
“整个高桥市都人心惶惶,这个凶手还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真够狠的。”
“这一号受害人不是留了头发吗,跟之前的死者现场留存的毛发比对DNA,如果二者吻合,基本就可以判定是同系列凶杀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