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十多天前发过一张打厚码的照片,隐约能看出是个写了一半的谱子。
“看什么呢,”罗辰从他身后经过,拿手里的礼物盒敲了下他肩膀,说,“我明天的飞机,去我妈那儿,再回来可能就是年后了,大年三十你去你叔叔家吗?郁奚估计也得回家吧。”
傅游年差不多每次三十晚上都是在罗辰酒吧过的。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傅游年感觉今年待在家里也行,顺便喂猫猫狗狗。
傅游年跟罗辰说着话,没注意台上又上了人,听到吉他声响,才回过头看了一眼。
郁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穿了件略薄的宽松白毛衣,底下是牛仔裤,抱着吉他坐在话筒旁。
酒吧里的人郁奚之前都已经见过了,大家对傅游年的性向心照不宣,也知道他跟郁奚是什么关系,之前和郁奚打游戏的那几个人还吹口哨在底下起哄,包间里一时间都在笑闹。
郁奚指尖简单拨了几个和弦,旁边有人闹着要点歌,郁奚就挨个都唱了一遍,直到最后一首,他稍微扶正了一点话筒。
“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
童话的结尾
……”
傅游年目光一直落在郁奚身上,旁边的人拿他调侃起哄,也没挪开,只是跟郁奚视线对上时,耳根有些发烫。
“你是我万水千山的冒险
要找的标记点
你是我分割人生的线
又将它们相连
……”
郁奚嗓音向来是清澈微冷的,尤其在唱歌时,但这首歌唱得却很柔软,指尖不知道是不是拨久了琴弦,泛着薄红,流转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覆盖了一层细小的绒边。
“你是其余所有的一切
是我的世界
……”
傅游年心跳如擂,他有一瞬间的空白,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郁奚指尖拨动的那一根琴弦。
郁奚还以为会赶不上时间,他从赛场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半,开车到酒吧门外就快要到零点。
唱完后,他摘下了吉他放到一旁,过去找傅游年。
刚才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傅游年去拉他的手腕时,郁奚感觉到傅游年掌心灼热,那温度好像顺着手腕一直蔓延也烧到了他身上,突然间就红了脸,耳根也染上一层绯色,几乎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