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同学,你也可以闻闻试试”
绮云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由比滨结衣,心想还是你会补刀。
只见雪之下那清冷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嫣红的痕迹,同时神色变幻不定,用绮云的话来说就是,当事人的心情就是很复杂、非常复杂。
“由比滨同学,你的牛奶好像要倒多了”绮云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啊啊啊,差点就倒多了,真是多谢绮云同学”这时的由比滨结衣手忙脚乱地把牛奶给拿开了,开始收拾起了这一下突然变乱的桌面。
“呼”雪之下迅速地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忙乱的情绪给平息了下来,看向一旁的绮云。
只见他也在悄悄侧目看向这边,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阳光的笑容,眉头微挑,眼神中是止不住的得意,同时左手悄悄地向雪之下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绮云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夸奖,反而看到雪之下有些无奈地扶额叹气了一番,像是看到了什么无语的场景,然后俏目泠然地瞪了自己一眼,不过旋即又软了下去,在隐蔽地角落向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便回到了由比滨结衣的旁边,开始指导起曲奇饼的制作起来。
“唔,什么意思呢”绮云一边想着一边用抹布擦拭着桌面上的水渍。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早已完成任务的绮云靠在桌旁有些无聊地等待着由比滨结衣的饼干制作完成,而比企谷则是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时而看看窗外,时而打量一番场上的形势,死鱼眼中也是满无聊赖的气味。
“唔,让我想想啊”绮云在心中开始回忆起了之前脑海中的剧情发展,按照这个时候发展下去,由比滨结衣做出来的饼干依旧十分难吃,然后这个时候比企谷再登场,重新制作了一份饼干,指出了一个关键的命题,饼干好吃与否并不重要,重要在于是制作者的心意,展示自己的真心即可,味道反倒是其次。
“真心啊”绮云默念出口,心中有些感慨,每个人都在追寻真心,由比滨结衣是、比企谷是、甚至于雪之下也是,曾经的绮云并不觉着自己有所谓想要追求的真心,若是有人问起,他一定会回答是平平静静的生活,让自己安安稳稳度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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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地回答。
“呀呼,我终于做成功了,谢谢你,雪之下同学”
由比滨结衣惊喜的声音将绮云从思考之中拉了回来,转过头去,只见由比滨结衣用力地举起双手为自己喝彩道,而且更激动地扑向了雪之下的怀里,将雪之下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嘴里还不住地道谢。
雪之下被由比滨结衣着突然起来的拥抱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本来她是拒绝这般和他人这样肢体接触,但是由比滨结衣这般高兴的神情,面对那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雪之下的心中竟生不出拒绝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淡淡眯起,柳眉弯出了柔软的幅度,清冷的脸颊上那平静的表情也如同阳光下的绵雪开始慢慢融化,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如冬日里乍起的新阳,晨曦下的雨露,温暖而清澈,仿佛将一切都包容在里面,默默地接受着由比滨结衣的拥抱。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绮云也有些感undefed
此时雪之下也紧随着由比滨结衣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白皙俏脸上的清冷神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眼睛里也充满了欣慰的味道,之前环抱在左手上的右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只是,旋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了绮云的那番话,决定回首好好用眼神警告他一番,教他以后不要胡乱说话,至少得看看气氛,心想对于他扭曲本性的改造还是任重道远啊。
带着这样的心情,雪之下看向了绮云的方向,只是眼前看到的场景让她瞬间有些慌神,原本垂下来的双手再度紧握了起来,力度之大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绮云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着比企谷的方向,口中忍不住地喃喃自语道,他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比企谷刚才所说的话,对于饼干味道的评价非常高,那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作假,更何况比企谷也根本不是那种会为了迎合对方而刻意撒谎的人。
也就是说,由比滨结衣的饼干制作非常成功,根本就没有失败。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记得明明就没有成功的”这个想法一经出现,绮云的身形都忍不住有些摇晃,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后退了两步,恐惧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底里蔓延,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只要我离开这里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了,绮云他下意识地想要拔开腿逃离,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脚上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任凭他如何使劲,脚底也挪动不了丝毫,绮云无力地看向前方,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有些不清晰起来,仿佛在不停地向着远处倒退。
春物里的剧情,第一次发生了更改,在他这只小蝴蝶来到这里,挥舞的第一下翅膀,所掀起的微风,终于在此刻吹到了他的眼前。
第十四章:雪之下的回忆
“怎么了,绮云同学”一阵1悉的声音传来,绮云感觉到自己摇晃的身形被止住了,自己的右膀上传来了雪之下柔荑的温润触感。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便是雪之下那充满担忧神色的精致脸庞,紧皱的眉头下湛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粉唇微微抿着,预示着主人的内心并不平静。
“绮云同学是怎么了?看你脸色突然变白了,需要去医务室一趟吗?”由比滨结衣也看着这边,带有忧色向绮云发问道。比企谷同样也看向了这边,虽然并没有出言相问,但是对于绮云这突如其来的异样也是十分好奇的。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一直没注意,现在突然加重了一些”绮云淡淡地开口,心思繁乱的他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只想先将这些搪塞过去,顿了一下,他又开口道
“由比滨同学,祝贺你的饼干制作大成功”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说出大成功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
虽然由比滨结衣不一定可以听得出来,但是在一旁的比企谷和雪之下就不一定了。
“这个不重要的啦,绮云同学你还是去一趟医务室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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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记得上一次我也是这样啦,以为……”由比滨结衣举起一根手指述说着自己之前相似的经历,不过看她脸上那生涩的表情,手上有些略显浮夸的动作,绮云便知道她是在现编一段自己所谓的经历来劝告自己。
真好啊,团子,绮云刚刚想要出声拒绝由比滨结衣的时候。
没想到身旁的雪之下突然开口了。
“那我这边送绮云同学去医务室看一下,还麻烦由比滨同学和比企谷同学收拾一下了”
啊咧,我都还没发表自己的想法了,这么快就替我做决定了。绮云被雪之下雷厉风行的态度给镇住了,不过不服输的他决定还是要反抗一番。
正准备开口的他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只见雪之下放在绮云膀上的纤细手指正不断地用力收缩着,此时的绮云很想吐槽一句,古有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今有雪之下大力箍我臂是吧。
而在此时背对着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的雪之下,在说出刚刚那番话的同时,也在绮云想要开口的瞬间便用清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的味道不言而喻。
不等绮云继续做出回应,雪之下便猛然拉起绮云的胳膊,往着外面走去,而绮云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般地跟着雪之下身后,看着雪之下的三千青丝在背后不住飘扬,大步流星的模样呈现出不可置疑的气质。
在路过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旁边的时候,团子则是面带关心地看着二人离去,嘴里还说着“辛苦雪之下同学”之类的话,倒是大老师什么也没说,不过看向二人的身形眼中也传出一丝异样,不过旋即也没有多看,而是默默地和由比滨结衣一起收拾起桌面的材料来。
去往医务室的路上二人都没有任何的交谈,许是也是知道路上并不是交流的好时机。
“啪嗒啪嗒”寂静的走廊上,只听见雪之下的小皮鞋大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声音十分有节奏地在空间里面回荡,同时也像是踏在绮云的心头之上,伴随着他自己的心跳声一起一伏。
前面的雪之下始终没有回头,依旧坚定不移向着医务室的方向前进着,绮云看向雪之下那只牢牢抓紧自己的玉手,上面的力度之大仿佛在害怕只要稍微一松手自己就会跑开一般。绮云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没有挣扎,而是任由雪之下这般拉着,看着她的身影在前面轻轻晃动着,远处的夕阳从斜方照耀过来,撒在了她的身上,原本乌黑秀丽的青丝则折射出光耀照人的橘黄色亮泽,哪怕原本自带清冷气质的雪之下也变得暖洋洋起来。
雪之下始终也没有松开抓住绮云臂膀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没有去想如果这一幕被旁人看见会是何等爆炸性的新闻,让人震惊于那个高高在上如高岭之花的雪之下雪乃居然会去拉着一个男生的手。
她没有考虑这些,她只想带着他逃离,逃离那个地方,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离,或许就在她回头看见那恐慌眼神的时候吧,那眼神仿佛在说,带我走吧。于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抓住绮云的手来到了走廊之上,但是此时的她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有着一种畅快之感,她的步伐轻快,她的脸颊上带着微笑,尽管这一丝的笑容没有被任何人看见,包括绮云,她带着他大步向前走去,一往无前,这就是她,雪之下雪乃。
前往医务室的路上没有任何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当雪之下推开医务室大门之时,里面静悄悄的,本该身处其中的保健老师却不知去处,虽然这也正好随了雪之下的意,其内的布局也是十分地简便,中间只有两张白色的单人床,旁边立着几张椅子,在墙壁的边缘处靠着装有药品的橱柜,此时的窗户正大开着,白色的窗帘被风不停吹起,掀出了无数的波浪形状。
将绮云安放在椅子上之后,雪之下便头也不回的关上了医务室的门,锁芯发出轻微的扣动声。
诶,关门干嘛,绮云有点疑惑,不过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的是h漫里的场景,男女主在医务室里面必然会发生一些超友谊的事情,比如说身体的负距离接触。莫非雪之下她要揍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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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之前就觉着从试炼任务出来她看自己不惯了,那我现在要不要跑,还是赌雪之下的攻击力没有那么强,刚好在医务室还能现场救治一番,绮云再次胡思乱想了起来。
随着关上门的雪之下回身走了过来,精美如瓷器的完美脸庞上此时没有任何的表情,湛蓝色的眼眸中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拨动,如同行走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随着雪之下越走越近,那娇俏的身影愈发清晰,绮云便愈发感觉坐立不安起来,眼神四处飘散着,仿佛屁股底下坐的不是椅子,而是装满热炭的火盆一般,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雪之下接下来的提问,是接着装傻充愣还是将一切都如实相告,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感觉难以开口,这种焦灼的心情仿佛溺水一般的窒息感满溢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
很快,雪之下来到了他的面前,静静地站在了他的面前,绮云不敢抬头,只能看到雪之下的小皮鞋以及被黑色过膝袜包裹住的精致小腿。
绮云想象之中的质问声并没有传来,而是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声,紧接着,一只带着温热夹杂着一丝冰凉的手轻轻扶上了自己的额头,耳边传来了雪之下的声音,不再含有平时的清冷,而是说不出的柔和。
“没事了吧”
绮云想要抬起头,却被额上的手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他微微张口
“我”
绮云想要说些什么,吐出一个字眼之后便被雪之下轻声止住了。
“没事就好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雪之下轻声的安慰,尽管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词,却好像拥有魔力一般轻轻拂平了绮云内心的焦躁,将他从溺水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忽然绮云感觉自己的额上传来一股压力,头顶上发梢的触碰感告诉他此时雪之下也将自己的额头慢慢贴了过来,此时二人额间的距离仅仅隔着雪之下的手,绮云感受到雪之下修长的发梢也因为俯身的缘故而滑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很舒服,有种滑滑痒痒的感觉。
二人的鼻尖彼此只有五公分的距离,绮云清楚地感受到雪之下近在迟尺的呼吸声,鼻中呼出的气息不停地交杂在一起,若是沉下心听去,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正扑通扑通地跳着。
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而额上的温度仿佛也一同传达到雪之下的手心上,上面开始浮现出一些细腻的汗珠。
听着绮云的呼吸声逐渐平静了下来,雪之下紧悬着的心也开始慢慢放了下来,脑海之中才开始重新整理起之前的思绪。
那是雪之下第一次看到绮云如此失态的模样,以她对于他的印象,可以用得上没心没肺来形容,虽然做起事来看上去总是活力满满的模样,但是总透着一股惫懒的气息,哪怕与众人处在一起,却又总会不自主地去偏远,那幅淡然的模样,初始让她并不喜欢,哪怕是接受平冢老师的委托要改变他那扭曲的本性,但是她自身也没有把握,更何况当时的绮云完全没有配合的想法,她也只能听之任之,只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好。
是的,这原本就是一切的发展轨迹,雪之下无法纠正绮云,绮云也无法融入侍奉部,就如不同位面的两条直线,看似交叉在一起却从未有过相交。
然后就是淫欲试炼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说实话,当看到试炼内容的时候,她是羞愤的,甚至有些鄙夷,更甚至于怀疑这是绮云捣的鬼。她高傲的本性不允许他去做这种有辱自己身份的事情,不能辱没雪之下的名号。
所以当绮云直接了当地掏出自己的肉棒然后还要自己不要看的时候,雪之下当时差点都气笑了,这人还能这么不知廉耻吗?他这种坦率的样子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别扭。有些想不通的她便决定自己找个小角落坐着,她雪之下雪乃绝对不会屈从于这个下流的试炼。
听着背后绮云发出的粗重喘息声,以及撸动肉棒时有节奏的声响,这些都让她有些心烦意乱,更为重要的是她的身体里面也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更加心烦了起来,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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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始终还是觉着绮云的声音在不断地钻入自己的脑海之中。
终于她听到了biu的一声,知道是绮云已经射精了,才慢慢把手从耳朵上放下,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洁白的墙壁。在那个时候,她的脑海之中回忆起了许多事情,有家庭、有学校、有自己,不过更多地还是自己的姐姐阳乃,她控制不住地去想,假如是姐姐的话,面对这种场合会如何去做,是按照试炼的要求去做,还是再另想办法。
“如果是姐姐的话,姐姐一定会做得更好吧”雪之下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上,飘逸的长发散落在四周,犹如一张大网紧紧地将她给包裹住了。此刻的雪之下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想去依靠自己的姐姐,这样的话不就完全追不上姐姐的步伐了吗?
“可是,姐姐,我好想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啊”
没有人可以给现在的雪之下答案,包括她自己。
心情些许低落的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她的耳边传来试炼的提醒声,她才回过神来。
尽管她知道试炼的提醒必然有其深意,但是眼下的线索并不多,哪怕是她,暂时也没办法从中分析出什么来。
直到身体内的不适感慢慢传来,她才真正明白了刚才提醒背后的真正含义,这是在逼迫她必须按照试炼的要求去进行,否则惩罚将会降临,直至死亡。
“呵,死亡吗?真是惯用的威胁手段呢”雪之下的心底里嗤笑一声,这和外界的人有什么区别呢,不过就是换了种方式而已,需要的只是你的屈服罢了。
雪之下感受到体内的不适感正在慢慢增长,不过始终还是停留在一个轻微的边缘,只要她现在屈服,开始进行自慰,留有的时间完全足够她高潮出来,赶上试炼的进度。那么,自己要不要按照这个试炼的要求去做,摈弃所谓的矜持,而且在这里也不会有外人知道,至于绮云,出了试炼之后,自己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他不将这里的事给说出去,必要时刻,她会动用雪之下家族的权势。
然而一股疲倦的情绪突然从她的心底里涌现了出来,她为自己刚才的患得患失感到难过,倒不如就这样下去吧,死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结果,只是最后,自己没能看到自己的姐姐阳乃。不知不觉中,她想到了绮云,那个和她姐姐有着一样眼神的男生,尽管只有那么一瞬,她还是看到了,她知道,那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如果可以,就不如让绮云给自己带句话给姐姐吧,这样自己也就不那么遗憾了。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人的关系并不1络,而且看绮云的态度对自己也是特意疏远。
此时她洁白的光额上已经开始浮现出了冷汗,脸上的血色也慢慢褪去,开始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得抓紧时间开口了。
她还记得,自己开口回头的瞬间,绮云正准备用手脱下自己的裤子,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他回答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好像耽误他做非常重要的事一样,明明只是在做着自慰这种下流的行为。(ps:这里我是记不得的,写这段的时候我还特意回去翻翻我当时是怎么写的来着)
“这人还蛮有趣的”雪之下的心里第一次有了轻快的感觉。
“绮云同学自认为是一个真诚的人吗?”
雪之下并没有说出嘱咐这一类的话语,而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脑海里突然想到就问了,很明显绮云也没有想到会问这个。
他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听不出关键,反而告诉自己答案是问不出来的,真是一个新奇的回答呢,只是在绮云说出不如去问自己的姐姐阳乃比较好的时候,雪之下有些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再见到姐姐了。
也许是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强烈,她忽然有点想要和绮云讲讲自己姐姐的事,再不讲可能再也没有讲出来的机会了。
她记得自己好像说了许多,关于自己的姐姐、关于自己的小时候、关于自己的想法,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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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出来的缘故,雪之下的内心突然轻松了不少。
“抱歉呢,都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要让绮云同学你一起分担这一份不喜悦,我真是有点狡猾呢”雪之下在心中默默歉声道。
果然听完自己的话之后,绮云还是忍不住开口回应了她。生气了啊,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吗?雪之下如是想到,不过很快紧接着绮云数落起她的缺点来,说自己不该模仿自己的姐姐,言辞并不尖锐,但是每一句都准确地说在了自己的敏感点上。
虽然细细想来绮云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自己还是生气了,在此之前,每一个同龄人对她的态度都是充满敬畏的,哪怕有恶意的发言也不过是建立在嫉妒的基础上。这般直白的发言并不多见,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出言威胁道。
不过在绮云“腿玩年”的发言下还是败下阵来,不过最后绮云还是说了一句让她记忆深刻的话,“你得自己解决问题,用你自己的方式”,这句话对于雪之下的冲击莫过于好像你告诉绮云地球是圆的一样让他震惊,雪之下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嗡的一下炸响,这句话仿佛在告诉她,她这十几年来的行为准则以及前进的方向都是错误的,她想反驳,但是却根本想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好像在她的心底里,她也开始慢慢同意起了这个说法。
看着像是耍孩子气一样躺倒在地上的绮云,雪之下突然笑了,笑容有些释然,那如同冰山一般始终未曾改变的表情第一次开始融化了。她决定不再去想这么多了,而是向着绮云说道
“谢谢你,绮云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或许这也是雪之下雪乃第一次想要去感谢淫欲试炼的出现。
紧接着,疲惫感又再一次地席卷而来,开口说话已经变得有些困难了,连续吐出几个字眼便已经让她有些气喘吁吁了。
“原来这家伙还有着话痨的潜质吗?原本以为他这家伙不喜欢说话呢”看着始终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绮云,雪之下有些感慨地在心里想,尽管都是些稀疏平常的话语,但是每一句都认真地听在耳中,听到有趣处,她也会附和地笑,只是疲倦感如同潮水般一波地接着一波,从刚开始的还能接上一两句话,到后面的吐出几个字眼都已经变得困难。
若是绮云在此刻回头必定可以发现雪之下的异样,只是他还在遵守雪之下之前的要求并没有看向这边。这也是雪之下所期望的,请不要回头,就让这个试炼就这样结束吧,只是好可惜没有让他给自己带一份嘱托了。
眩晕感愈发强烈,她的眼皮不停地上下阖动着,视线里面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地绮云的身影也慢慢看不清了,只有耳边还断断续续地传来绮云的说话声,雪之下想要回应,她已经变得苍白没有血色的粉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雪之下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力地向前伸去,想要拂去眼前的黑暗。
“第二阶段检验已完成”第二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新的惩罚降临了,那用力向前伸出的手还未抵达便已缓缓落下了。
“绮云同学,下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回应你的”带着这样的想法,雪之下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是姐姐吗?雪之下用力追逐着前方的背影,不过无论怎么使劲,那道身影始终变得愈发遥远。耳边怎么好像又传来绮云同学的声音了,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啊?啊咧,什么东西啊,凉凉的,是下雨了吗?原来梦里也会下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