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不如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朝辞侧身,将头靠椅背上冲着孙览舟勾唇,眸若星辰耀目。
孙览舟却直接摆手,好像朝辞说出了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
“小屁孩,你可别当我傻。”他说,“让我和许湛为了你撕破脸皮,两败俱伤,你再拍拍屁股走人吗?”
他边说着边发动发动机,在踩下油门的前一刻回望了朝辞一眼,以一种戏谑的洞然:“傻子才和你这样的人玩心。”
他当然也被他吸引,想将他据为己有。
但是他却无比深刻地知道,没有人能够将他据为己有,因为他是个不长心的人。
他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和享乐主义,哪怕表现的形式并不那么传统。
他若真上了这小家伙的当,为他和许湛撕破脸皮……如果和许湛斗一场就能得到他,这倒是个很容易就让人着套的陷阱,连孙览舟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一定不上当。
但是他却更知道,哪怕他跟许湛斗得两败俱伤,他也只会在他们都威胁不到他后干脆走人,甚至都不会多停留一秒。
他这样的人,软硬不吃,唯有不计代价地将所有的真心捧到他面前,可就算这样,胜算也小得可怜。十有九的可能是在耗尽一切后被他弃之如敝履。
所以他干嘛要和这家伙玩心?
朝辞听孙览舟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深夜的A市并没有那么拥堵,朝辞享受了一路的晚风后,被孙览舟送到了别墅区的门口。
他随意地和孙览舟告别,随后自己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两秒后门就被打开了,好像是开门的人一直守在门后一样。
不出意外,是许湛。
形容憔悴的许湛。
也就十个小时不见,他双眼竟然爬上了许多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骇人。
朝辞都来不及惊讶,这人就用一双冰冷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脖子。
“你让人碰你了?”他的声音低沉又压抑,仿佛酝酿着暴风般可怖的危险。
朝辞打开他的手,自己推门进去。
“别说得我跟封建女人一样,还‘被碰’不‘被碰’。”他走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该和孙览舟去那种地方!”许湛关上门,带着一身寒气向朝辞走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进去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也未必反应得过来!”
“什么地方都比呆在你身边强。”朝辞说着,直接抬头看向许湛,一向懒散的眼眸第一次如此锐利,“别给自己贴金了,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他妈是真的讨厌你。”
“来之前那么掏心掏肺地跟你说了半天,合着你都当我在跟你闹脾气,你是有几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