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水说:“师祖,你也变了,大人让我代替她问你一句,难道你忘了师祖当年让每一个徒弟立下的誓言了么?发扬光大,将香族发扬光大啊!”
丁冥没有忘,他当年狂妄一时,收了很多徒弟,曾经让每个拜入自己师门的徒弟全都立下重誓,要将香族发扬光大,否则天打雷劈。
尤水说:“连师祖都变了,变成了一个懦夫!就和子弃一样,你们都是懦夫,无颜面对香族的列祖列宗!”
子弃被尤水抵着额头,哈哈笑起来,不知道尤水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笑得浑身打颤,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却笑的如此欢心高兴。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子弃还是在笑,他的容貌不俗,一笑起来几乎是花枝乱颤,说:“我笑你蠢,你的大人觉得每一个人都变了,难道变得人,不是她么?”
“胡说!”尤水恶狠狠地说:“不要再给你们的懦弱找借口了!”
他说着,转头对老二怒吼,说:“快点!还没把王银耳摘下来!?”
老二小心翼翼的,一头都是冷汗,说:“大哥,我正在……正在努力,这王银耳不好摘啊!”
“废物!”尤水怒喝说:“快点!”
他一面催促着老二摘下王银耳,一面又挟持着子弃和丁茵犀,说:“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把香谱交出来,否则我就在你的宝贝徒弟和徒孙脸上,划上十刀八刀,再挖掉他们的眼睛,你说……他们的眼睛可不可以入香?”
任生魂怒喝说:“你敢?!”
尤水笑着说:“我有什么不敢?说起敢不敢这件事情,对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无启族的人不是和我们香人势不两立么?那很好啊。现在,无启族的两位族长,给我下跪吧!”
罗参冷笑一声,说:“你也配?”
尤水被他轻飘飘的两个字激怒了,说:“我凭什么不配?!除非你们不想要子弃和丁茵犀的命了!下跪!立刻给我下跪!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子弃笑着说:“尤水,你脑袋是不是好使?你也说过了,香人和无启族势不两立,他为什么会给你下跪?为了我么,我可是香人啊。”
尤水说:“那可不一定!”
他说着,使劲掐住子弃的脖颈,子弃的脸色瞬间涨红,发出“嗬……”的声音。
“住手!”任生魂气的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崩裂,一双眼睛充血,死死盯着尤水。
“够了……”丁惊香突然开口。
尤水说:“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反水不成,也要看看他们接纳不接纳你这个骗子。”
丁惊香的表情很平静,说到骗子两个字,一点儿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说:“谁死谁活我都不想管,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