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形象,唔。
慕恂还是那一副翩翩公子样,只是衣物比以往稍稍华贵了些,见了慕辞月,也没有阿谀奉承,作礼后再正常不过地说了句:“恭喜。”
“同乐。”慕辞月亦回礼,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周围张灯结彩的红灯笼,“这是……在干嘛?”
“庆祝。”慕恂有了丝笑意,“庆祝九弟升官,也感谢九弟让慕府一家皆沾了喜气,父亲正在设庆功宴,就在今晚,请九弟务必按时到场。”
“怎么又是宴会……”慕辞月扶额,眉毛拧在一起,咬牙切齿,“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让父亲别设了。”
搞什么宴会,目的是为了什么,还需要多说?
他不想脚踏两条船,更不想被那位百媚千娇的姑奶奶打死。
“已经和别家说好了,现在取消,怕是缺了礼仪。”慕恂自然也知晓这场宴会是图什么,劝解道,“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况且,九弟你已经二十二岁了,世家弟子,身居高位,长的也俊,早日娶妻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不想啊,这种事总不能强迫出来。”
慕恂就像没听见似的:“那位袁寐小姐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俩很可能成,既然是有缘人,就不要错过了。”
……有缘是真,对他有意思就很他妈扯了。
有意思,估计也是母亲对儿子的意思。
“我不同你多说,七哥也决定不了这件事,但今夜的晚宴你必须去,如果你不想让双方都难堪的话。”
慕辞月没法子,只得挥挥手应付两声:“成成,我去就是,到时候你们把我当空气,千万别搭理我,拜托了啊。”
然而这种念想,就是个奢望。
…
“这位便是慕家的九公子吧?”
自从慕家地位集体抬高一个档次后,袁家家主袁朔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先前对慕辞月不屑一顾的袁朔,此刻满脸笑容,嘴里随便一吐便是个词藻,无死角地夸赞着快要听睡着的慕辞月。
“早年便听说过慕九公子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吧啦吧啦说完一堆词后,袁朔总结道,“近日一见,果然不负传闻,寐儿若能与九公子联姻,那是她一辈子的荣幸啊。”
一听到“联姻”这个词,慕辞月活生生被吓醒,袁寐磕着瓜子,边咂嘴边瞥了眼刚坐正的慕辞月,满脸漠然,“呸”的一声吐出瓜子壳,那表情完美地诠释了叫“老娘稀罕吗,爱咋咋地”。
袁朔也没在意,继续道:“我这般来不是为利益的商议,只单单是为了提亲,其实,寐儿早已心仪慕萧公子,为父的自然是要……”
“噗!”慕辞月和袁寐在很默契地一起愣了一两秒后,同时喷了茶。
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应当把眼珠子抠了再看,这下再没人敢说慕辞月无礼了,袁寐也跟着沾光。袁朔只是表情僵了僵,然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着说道:“所以我希望,贵府能同意这门婚事,毕竟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希望辜负女儿的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