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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时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黑色的袍子已经被鲜血染红,现在散发着臭恶的气息。
而那些刀伤,更是已经发炎了。
没死已经是万幸,失血过多,加上身体的重伤,墨时渊几乎是爬都爬不起来。
强撑着爬起来,他不确定现在那些暗卫离开没有,还必须要各种小心。
管道肯定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偏僻的小道。
现在的墨时渊,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是骑马了。
原本一天能到的路程现在对他来说,一个月能到都困难。
离下一个能歇脚的地方也还有一点路程,他现在没有马,就只能靠着自己过去。
轻功肯定是用不了的,墨时渊扶着小树林里的树,艰难的走着。
他捡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面还有血,墨时渊把匕首拿在手里,然后在周围捡了一些小树枝。
几天没吃饭,肚子里饥肠辘辘,他是有带一下干粮,但是现在都不能吃了。
不过墨时渊运气很好的看到一只野兔,他直接一匕首扔过去,刚好穿透那只野兔。
墨时渊生了火,烤上了野兔,然后去山上找了一些草药。
他小时候受的伤都数不清了,早就学会了给自己疗伤,都快成半个大夫了。
墨时渊一边烤兔子的时候,就把刀放在火上烤着消毒。
等到刀刃滚烫,他再把自己伤口上的那些烂肉都割了下来。
自然是血流不止,墨时渊立刻给自己敷上了草药。
这个过程没有麻醉剂,是很痛苦的,墨时渊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墨时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清理着自己的伤口。
他把自己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撕了下来,包裹住了伤口,等到把伤口包扎完,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
这些刀伤都是皮外伤,很容易养好的,重点是他受的内伤,就没那么容易休养了。
墨时渊处理好了伤口之后,累的躺在地上,他此时依旧是在一片树林里。
他仰头看着天空,郁郁葱葱的大树几乎都快把蓝天给遮蔽完了。
差一点,他就见不到这片天空了。
刚刚一直都在忽视这个最基本的问题,是谁派暗卫来刺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