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郁响觉得自己跟茭白活跃起来了,他们还和从前一样,并没有生分,这让他很开心,他很快就代入了家属的角色,操起心来,“做医生是不是很辛苦,你有没有被家属欺负?”“没有。”茭白往
嘴里塞菜,“极大多数都是讲道理的。”
要是他在这个阶段开始任务,那不得了,医闹狗血妥妥在其中。
“那辛苦吗?”郁响说,“你还要考研吧?”
茭白摇头:“我保研了。”
郁响两只眼里爆发出激烈的光芒,骄傲啊。哪怕他自身就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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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晚饭在郁响的叽叽喳喳中开始,在他的欲言又止中结束。
“你想说什么就说。”茭白擦擦嘴。
“待会儿你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郁响眼巴巴地望着他,就跟上学时期邀请好朋友去自己家做客似的。
茭白说:“今晚我排夜班。”上半夜的时间都是家里那位的,他得回家。
郁响完全没想过医生值班这一茬,他呆呆道:“还要上夜班啊。”
茭白:“……”
桌对面的郁响蔫成了一棵咸菜,茭白吃饱喝足,人有些犯困:“你住酒店?”
郁响耷拉着脑袋:“不是啊,我买了房子,我不走了,我就在西城。”
“那你急什么。”茭白说,“改天再聚就是。”
郁响睁大眼睛,对啊,他们生活在一个城市,而且都还年轻,约饭的时间一大把。
“瓜瓜,我错过了你结婚。”又开心起来的郁响追上茭白,和他一道离开餐厅。
茭白说婚礼还没办,预计明年元旦落实计划。
郁响欢呼着跳到他跟前:“太好了,我要当伴郎!你养父母都是吸血鬼丑八怪,不管他们死活,我给你当家人,婚礼的费用我来出行不行,婚戒呢,我可以帮你设计,你穿婚纱吗……”
越说越离谱。
街边有行人和车辆来来往往,茭白留给郁响一个背影,屁话都懒得说。
郁响看着他清爽的后脑勺,期期艾艾:“瓜瓜,你都二嫁了,我连只狗子都没有。”
茭白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回国前把我研发的一款软件卖了,那钱我拿来二次创业了,我现在比那时候还有钱,我打算收购一家娱乐公司养养狗子。”后面传来郁响的嘀咕。
茭白脚下一个踉跄:“加油,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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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响是开车来的,他和茭白的车前后驶进车流,同行了一段就分道扬镳,约好下次再见。
茭白伴着微风细雨回兰墨府,戚以潦在五楼的书房里办公,他早就习惯把公务带回家处理,也越来越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