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唔……九……啊——”茭白嘴里面的软肉被咬破,血水随着他的惨叫飞溅出来,落在岑景末的脸上身上。
“茭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岑景末拔了他背上的飞镖,用手捂住他喷血的伤处。
话落,岑景末怔怔地看着青年,看他那双总是有光的眼里蒙上灰色,铺满水雾,眼泪滚了满面。
这人在沈家磨成什么样了,无坚不摧一般,竟然还能疼哭。
“天谴……”
岑景末轻蹙眉,“天谴啊。”
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从杀戮上活下来的人冲了进来,带进一股刺鼻的血气。
外面的护卫们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他们无意识地分神,给了对手机会。
这会儿全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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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一身血污地跑向茭白那里。
郁岭飞奔去转盘方向救他弟弟,而其他几个都盯着暗室里的护卫。
那护卫朝他们开枪,凶神恶煞道:“都他妈别动!”
岑景末对这场游戏没了兴致,他对护卫摆了下手。
护卫闻言,立刻收枪。
下一刻,他主子就被人揪住衣服提起来,他记得那是戚家人,戚氏的秘书。
护卫再次举枪。
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惨叫声打断。
章枕想抱起茭白,却因为枪伤导致体力不支,直接跪趴到了他身上。
“不是人为的,”
章枕把手塞进茭白嘴里,不让他再咬舌头。
“白白是第二次这样了,第二次了,白白……”章枕茫然无措。
大家束手无策,他们全都围在茭白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得又哭又叫。
“可怜啊……”岑景末抓着心口的衣物喘几口气,他看也不看转盘,随意扔出所有飞镖,全中红心。
知道的再多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命运掐着。
可怜。
第100章
茭白第一次受刑的时候,灵魂离开了躯体,虽然他还是能体会到精神上的鞭击痛苦,却比实体状态要?稍微好受一点点。
第二次的前?六鞭是美梦模式,他只受了剩下二十四鞭,可他的灵魂没出来,实打实地挨罪。
茭白的意识不知道坠沉了几小时,还是几天,终于飘上来了几寸,他感觉身体在颠簸晃动,便知自己在船上。
有台风路过岑家的岛,直升飞机过不来,坐船一样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