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的喉头动了动:“你先过来。”
末了,道:“他还没放弃。”
“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拥有令人敬佩的信念,他将渺小生命的意义发挥到了最大。”戚以潦轻叹,“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他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过。”
卡伦笑:“那真了不起。”
“祝愿他,再次创下一个奇迹。”卡伦打方向盘,“我会尽全力助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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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把手机丢在身旁的长椅上面,揉着额头靠在墙上,满目疲倦。
陈一铭就是在这时候现身的,他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面,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
小巧,干干净净,散发着桂花香,洗过了。
血迹留着没有意义。
它的存在,是茭白聪慧又果敢的证据。
“戚董,”陈一铭喊,“这是白少用来制造裂伤的……”
话没说完,左边就袭来一股腥风,他的衣领被抓起来,那股力道将他整个人砸在了墙上,后背骨头断裂般疼。
“章枕,关囚白少的地方是我透露给你们的。”陈一铭在章枕打死他之前表明立场,“我反水了,我跟白少是合作关系。”
章枕的理性知道这件事,感性上不行,他给了陈一铭两拳。
陈一铭没躲,受了。
从前他仗着是沈氏董事长最器重的走狗,也高人一等,经他手家破人亡的多得是。这会儿,他回望那些年的助纣为虐,无话可说,只希望老天爷看在他曾经领命做事,如今已经回头是岸的份上,高抬贵手。
章枕甩开陈一铭,拽走那只手电筒,他拧紧眉心,破裂的唇微抖。
白白受这么多罪,老天爷能给他什么?章枕想不到。
章枕把手电给了三哥,他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求一个解惑。
戚以潦拿着手电,指腹扣上去:“这要问老天爷。不过,时间一长,也能从他身上看到老天爷给的奖励。”
“命运不公平。”章枕没有接受这份解释。
“确实。”戚以潦说,“但生命发光坚韧的人,被命运之神看到,并眷顾的几率会比生命暗沉萎缩的人要大一点。”
“小白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人要是没想法,那就不叫活。”戚以潦起身,“或许他的想法,是我们需要去领会的,我们和他,还有一段差距。”
他用的不是“你”,而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