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的嘴一抽,岑景末不愧是多疑的男二人设,郁岭都为他受伤了,还没过考核期。
“保重。”茭白道。
郁岭回了句:“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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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戚以潦在三栖镇抓到了他那侄子。
一个没对家族做过任何贡献的私生子而已,一家之主不需要亲自来,还一待就是这么长时间。
底下人包括章枕都没敢提。
戚以潦也似乎没去深究自己的做法,他就停留在南城,一留就留到了年底。
今天他要在沈家老宅吃年夜饭,老太太也希望他早点去,还说她小儿媳也会来。
戚以潦有段时间没见那孩子了,只听手下人说他每天吃吃喝喝,肉长回来了。
原本戚以潦要去接他,半路收到消息就来了这里,时间也还早,来得及。
车后座,戚以潦闭目养神,耳朵里按着耳机。
章枕拍掉腿上的积雪回来复命:“三哥!”
戚以潦拉开一只耳机:“嗯?”
“人吞枪自杀了。”章枕在风雪中陈述了一下过程。
“没逃跑?”戚以潦的背脊微微离开皮椅,他从烟盒里拔烟,眉头皱起来了一点。
“没有。”章枕扯掉皮手套,拿打火机给三哥点烟,“那小子上次还跑呢,这次竟然都没反抗,被我们逮到就自己送自己上路了。”
戚以潦的眉心猛然一跳:“查一下他在哪。”
章枕不明所以:“谁啊?”
“小白!”戚以潦将唇边的烟摁回烟盒里,扯了两边的耳机,克制着气息声下命令,“尽快把他的消息告诉我。”
章枕连忙联系保护茭白的那几个兄弟,得知他被老宅的人接走了。沈家的车,他们不好跟着,也没拦。
章枕问郁响有没有跟着。
听闻没有,章枕的眼皮抽了抽,郁响那个粘人精不在,这问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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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戚以潦的车赶回去的时候,开着会的沈寄收到了一个视频。
陌生号码发的。
视频上是被绑起来,丢在角落里的茭白。
还有个他熟悉的声音。
“沈董,你毁我齐家,赶尽杀绝,逼我和我二弟走投无路,我动不了你,这笔帐只能从你太太这里讨了。”齐子挚的声音哑得诡异,嗓子坏了,他说,“替我谢谢你母亲。提前祝你全家新年快乐。”
没了。
视频就到这。
沈寄这段时间连熙园都不回,基本都在小情那过夜,他一直在等小狗爬回来找他,白天还想着今晚趁机把小狗办了。
反正伤肯定也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