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还是要讨回来,急不了。
茭白的眼里有几根血丝,皮炎其实只是对日常生活带来不便,最麻烦的是尾椎的旧伤。
还有,背部的肋骨也要长好,沈老狗要是还像今晚这么搞他,时不时来一下,那他就完了,后遗症妥妥的。
妈得。
茭白浅浅地喘口气,他吃完一包小馒头也没回床上,旁边没人,他就不敢躺,疼怕了。
没有一双手的扶助,他就没安全感。
墙上的欧式大摆钟滴滴答答。茭白就在客厅待着,他想等那房间的两位忙完了,谁出来喝水或者干嘛看到他,能帮个忙。
谁知他一待就是天亮。
茭白只有一个想法,这里不愧是漫画里的世界,瞧瞧这夸张的设定,一大把年纪的人一夜操劳,竟然都不猝死。
房门被打开的声响让茭白眼珠一转,出来的会是耕地的牛,还是那块地?
有沉缓有力的脚步声从房里出来。
茭白啧了一声,是牛。
老牛。
第23章
沈寄打着领带走到客厅的时候,面上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个愣然。
茭白看了眼老傻逼。
“你不在自己房里睡觉,坐这干嘛?”沈寄看见垃圾篓里的零食袋,他的眉心一跳,“坐了多久?”
茭白不想理他,一个字都不想回,可眼下自个有伤在身,并且才遭过大罪,不宜硬来。忍一时,骨头就能少疼一点。
就像跟舅妈斗的那些年一样,只要活得久,总有机会的。
茭白清清发干的嗓子:“首先,我起床是因为我饿了想找东西吃,其次,我不回房是我一个人躺不下去,最后,坐了三四个小时吧。”
明明都回答了,字里行间却只有敷衍。
沈寄一晚上的放松带来的效果就这么没了,他面色一寒,那股子让人胆颤的气压释放了出来:“躺不下去?”
茭白想抄起垃圾篓丢他脸上:“我肋骨断了啊沈董,况且我尾椎还有伤,就比同样断肋骨的人要痛苦,我平时都是白天靠护工,夜里有你儿子。”
沈寄刚洗漱完出来的,他额前的发丝没打理,很随意地搭下来,发梢滴着水,领带也没打,这样的他显得年轻许多,可却是一样的冷漠严峻:“是吗?”
“是啊。”茭白说,“我要撒尿,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会从他房间来我房间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