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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打开了大门。
寒风肆意地往茭白汗涔涔的身上席卷而来。
“停,停一下……”茭白疼到不行了,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沈董,您要带我去哪?”
沈寄隔着烟雾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他压紧成熟冷厉的眉眼,神情灰暗不明,似乎没想过那个问题。
这时候的他终于有了点醉态。
“要玩我啊?”茭白露出小虎牙,“不至于吧,您不是看不上我吗?这要是玩了,岂不是打脸?”
“牙尖嘴利。”沈寄的大掌摸过青年软软细细的腰,掌心往上抚,触碰到他的肋骨固定带,感受他的绷紧跟颤栗。
沈寄面无表情地抚了抚他背上的皮骨,对着断掉的肋骨处按下去。
同一时间,沈寄的右胳膊一处传来痛意,他冷淡地扫了眼紧咬着他那块肉的小狗。
果真是太野了,没被驯化过。快死的时候,还知道如此敏捷地反扑。
沈寄的西装外套丢在车里,他只穿着衬衣跟马甲上了楼,血很快就从他的衬衣布料里渗出来,他没在意,只是用一种微妙且危险的眼神盯着青年唇边那抹红。
青年的脸太白,唇太艳,强烈的色彩对比令人产生一种晕眩感。
沈寄嗅到了血腥味,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喉头灼烧,他缓慢低下头,距离疼得直抖,瞳孔都有点涣散了却还是死咬着他不放的小狗越来越近。
血腥味里掺杂着药味。
很浓郁。
就在沈寄快要碰上那味道来源的时候,咬在他胳膊上的唇齿一松。
沈寄维持着向昏过去的人弯腰靠近的姿势,少有的思绪空白。
刚才他想做什么?他深思片刻,意识到自己找不到答案,也无迹可寻。
那就不找了,不重要。
第22章
助理在楼下踱步,每个跟过董事长的人都由他经手,从带人体检到给分手费,每件事他都办得妥帖且游刃有余,这是他头一回这么不淡定。
只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小少爷。
董事长上楼有一会了,迟迟没有下来,助理无法想象上面是什么情况,没有董事长的指令,他不敢贸然上去。
助理低估了王初秋这个人,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乡下人,资历相貌学识全都很普通,却托了运势的福被沈家看中,住进湖东的沁心园,两年后被赶出去。
助理以为王初秋就这样了,一辈子的辉煌时刻就是沁心园的两年时光,谁知他竟然留在南城这座寸土黄金的城市,改了名字进三中,和小少爷成为室友,还让沈少爷欠上他的人情。
更离谱的是,董事长今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