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谙没等欣赏多久就被李年急匆匆地给请到了落花时节外,还没搞清楚具体情况就听见谢辞那絮絮叨叨的声音。
“能进去吗?”陈无计皮笑肉不笑地问,“不能进的话就起开。”
“谢侯爷。”陈无计又把目光转向谢谙,“劳烦了。”
“管家不是能进去的么?”谢谙有些错愕,心里还惦记着想沈晴鹤醒来第一眼见着的是自己,语气有些烦躁。
“进不去啦。”管家为难地摇摇头,“那玉牌进出一次后便会自动失效。王爷每天都会修补结界,得换新的玉牌才行。”
“还有结界呢?”谢谙有些意外,“我上次怎么没看见?”
李年也一脸懵,敢情上回安平侯不是自家王爷领进去的?
现下陈无计也有些怀疑地看着李年,没好气道:“找我消遣呢?这个得另外加钱。”
谢辞:“钱钱钱!就知道钱!医者仁心,你有吗?”
陈无计:“我有的是钱,你有吗?”
谢辞:“……”
有钱了不起哦!
“行吧,我试试。”谢谙急着回去,也不多犹豫,接过李年手中的汤药就这么大喇喇,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没被结界上的灵力打伤,就连头发丝也没竖起来。
谢谙进来时依旧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结界,直到他转过头看着院门口不信邪的谢辞顶着一头被雷劈过般齐齐炸开的头发以及嘴里冒出的缕缕轻烟。
现在谢谙总算是看见那道闪着淡蓝色光芒的结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陈无计嫌弃地拿着自己的小算盘把谢辞往一边推了推,然后朝谢谙摆摆手,喊道:“麻烦侯爷喂完药后多待半炷香时间,看看王爷有何不适的反应。”
“对了,最好是再帮王爷伤口上抹一下药。请侯爷务必记住,药一定要全部喝下去!”
谢谙:“……”
进了屋,床上并没有看见江景昀的身影,反而一大坨被子跟蚕茧似的躺在床中央,不时微微抖动着,仿佛里面正在孕育着飞蛾,下一刻便会破茧而出,展翅高飞。
谢谙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阵,这个蚕茧好像是他堆起来的,目的是防止江景昀受凉。
他把药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掀开那厚重的被子,露出江景昀那张比纸还要白上三分的脸,身上汗涔涔的,活像是从水里刚刚打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