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地用脚尖踢了踢瘫软得像烂泥似的学生,心中多少也放了些下来
叶何只是被半寄生了,他不是本意要背叛自己
这样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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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厅
离刚刚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炎昫拖着叶何的衣领再度从空间通道里出来,准确地到达露台边。
大帝随意地把自己毫无神志的学生往地上一甩,无趣地坐回椅子上,端起没喝完的酒继续品尝。
如果阮阮在这里保证得说他对叶何下手没轻没重,或者训他天天喝烈酒……谁管呢,反正小家伙现在不在卡梅林。
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小爱人,一贯淡然的皇帝陛下无奈地敲敲额头——这可不好,万一以后要去战区遥远的地方打仗,那心思还不知道要飘多远呢。
收回心思,炎昫嫌弃地看看旁边脸色灰白的昏迷雄性,心中略微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小孩八成还不知道自己被寄生了,真是……在自己身边几十年都白学了。
现在那个虫族的意识被他封住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狠角色,又操纵叶何身体这么久,能量都耗尽了,对他的身体应该造不成什么伤害。
仔细算起来这个小虫子应该只动过叶何三次左右,第一次是给自己发威胁的信,第二三次都与阮阮失忆的事情有关
也对,数据库里其他的资料就算盗了也没用,虫族看不懂也用不上,偷窃难度更大不说还容易暴露……于是虫族的目标就冲着自己爱人孩子来了么?
男人阴冷地笑了笑,虽然知道自己无辜的学生是被寄生的,但还是克制不住想上去把那个承载着寄生虫的脑瓜踩爆掉。
炎昫算是冷静自持的人了,他强制把视线从叶何的脑袋上挪开,将杯中金色的烈酒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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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感受到一股恶寒,身体很强健的雄性挣扎着动了动,有苏醒的迹象
男人眼神古井无波地看着书架上翡翠色的项链,一点视线都不想分给地上的蠢徒。
“呃……”大约过了五分钟,叶何不停地倒抽凉气,捂着阵痛的脑袋下意识地翻坐起来,天旋地转。
记忆停留在走出狱长办公室的时刻,叶何懵逼地看着四周——棕色调的巨大房间,靠窗的黑色大办公桌,旁边小一号的迷你办公桌,熟悉的装满资料的书架,以及几米远处的露台,还有大帝钟爱的椅子和女神之泪的烈酒……等等,大帝?
背后阵阵冒冷汗的首席秘书动作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慌张地低声问道:“大帝,我怎么在这里?”
从叶何的角度来看,只能瞧见皇帝的侧脸
可是炎昫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半点回应都没有
秘书感觉一阵寒凉,站在原地不敢说话,脑袋拼命运转,想记起这段空白期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