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目光落在白砚秋指着的地方:“白骨山?”
“不,”白砚秋拉着他手,压低了身子,贴着地面,朝骨山跑去,“是食人花!”
“什么?”梁斐不解。
说话间,两人已跑到骨山处,白砚秋拉着梁斐爬上骨山,他抽出梁斐的佩剑,噼里啪啦一阵砍。那食人花一落在地上,花蕊里藏的消化液顿时倾倒出来,很快两人周边的食人花尽皆倒地,空气里也弥漫着食人花那种特异的香味。
原本追着他们跑来的黑影,顿时像失去方向的羊群一样停滞不前,而后左右盘旋寻找,几次差点就直接撞上两人所在的位置,但都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过来看一阵还是没有找到,黑影便渐渐散了,重新落在骨山上,一如方才,安静得像骨山的影子。
白砚秋梁斐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待在原地好一阵,见哪些黑点完全平息了,方才站起来。
“这里太古怪了,我们先出去。”梁斐道。
白砚秋一动不动。
梁斐拉了他一把,白砚秋还是不动,他有些担心:“怎么了?”
白砚秋面色发白,腿有点打颤:“你、你看看我脚下。”
梁斐连忙低头看,只见白砚秋脚下不知何时长出一朵小小的食人花,巴掌大小,正正缠在白砚秋鞋上。他蹲下,着急的问:“怎么了?”
白砚秋愁眉苦脸,道:“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突然就长出来了。”
梁斐拿出剑,道:“我用剑把它砍断。”
“别,”白砚秋急忙阻止他,“是从我脚上长出来的。”
梁斐听得脸都白了,但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什么从你脚上长出来的?”
白砚秋叹了口气:“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这食人花,是我脚上长出来的,我感觉它在吸我的血。”
梁斐看着那朵食人花,见这朵花果然和其他的不太一样,通身的血红,连花瓣上的脉络里,仿佛都在流动着新鲜的血液。
梁斐握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稍稍发泄了下,才勉强稳住心神,问白砚秋道:“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毛骨悚然。”白砚秋自我调侃道,“这玩意儿以后就跟着我?那还不如长在脑袋上,至少美男子簪花还是件风流倜傥的事儿,你说长在脚上算什么事……总不能带动波潮流,以后不说鬓边簪花,而是鞋头镶花?哈哈哈哈,这样一想,仿佛也有点意思。”
“……它在长大,”梁斐声音颤抖道,“食人花在长大。”
白砚秋这次真有些浑身发麻了:“我有一种不太妙的想法……这些食人花,是寄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