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已经回到分开的地方,白砚秋见空无一人,虽说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白砚秋继续往前追,嘀咕道:“茅坑里的石头,捂不热就算了,还又臭又硬。”
他闷头往前走,没留意转角处一个人影靠在石壁上,撞了个正着。
白砚秋只觉得“流年不利”四个字刻自己脑门上了,揉着鼻子道:“在这儿当什么门神,鼻子都给我撞塌了。”
梁斐不咸不淡道:“我不在这儿当门神,难道要去你的将军面前当死鬼?”
“……”白砚秋忍住笑,道,“在墓道里当门神,和当死鬼又什么区别?”
梁斐冷冷道:“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惹人烦。”
白砚秋:“……”
白砚秋问道:“你是梁斐吗?”
梁斐冷着脸不答。
“可梁仙友怎么会说这些话?”白砚秋围着他转了一圈,“梁仙友如此高傲的人,怎么会说酸溜溜的话?奇怪,太奇怪了。”
梁斐瞪他一眼,往前走了。
白砚秋追上去:“等等我啊!”
墓道的尽头是扇巨大的石门,白砚秋在墙上一阵“乱摸”,触发了机关,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高阔的大殿,大殿中央摆着一副巨型石棺,石棺前面,躺了一地的白骨骷髅。
梁斐径自走进去。
白砚秋连忙跟上:“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我们先出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梁斐冷声道:“怕我会开棺,损坏你家将军的遗骨?”
“这话从何说起?”白砚秋讪讪道:“那是鬼童子家的将军,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可别想歪了,再说了,为了救你,我连传家之宝都拿出来用了……”
梁斐闻言,从怀里取出《无字天书》:“还给你。”
“别啊,你收着你收着,好好的,又闹什么,”白砚秋一个头两个大,“刚才是我不对,不该一言不合就走,梁仙友大人又大量,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那个将军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梁斐脸色稍缓:“我们想安全离开,就得先解决了他。”
白砚秋举双手同意:“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开棺吗?”
两人绕过一地的骷髅,白砚秋道:“这些骷髅都是什么人?”
梁斐看了看骷髅脖颈处的骨头:“都是被一刀割喉,是鬼童子弄来的祭品。”
白砚秋一惊,粗略一看,骷髅有大有小,有旧有新,估摸不下千人:“杀孽太重,必遭反噬。”
两人走到石棺前,梁斐伸手一推,棺材严丝合缝,没有推开。
“要不算了吧,”白砚秋担心道,“你身上还有伤,何必要来招惹他?”
白砚秋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又捅马蜂窝上了。
梁斐寒着脸,暗中运起灵力,使劲往棺材盖上一推,在灵力作用下,棺材开盖了。
梁斐咽下一口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冷道:“我就招惹了,你心疼?”
白砚秋快要崩溃了:“我心哪门子的疼,你讲点道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