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沉连忙帮他顺背,“我只是觉得你很勇敢,一个人转学,一个人画画,还美滋滋地爬房顶看风景。”
千梧打嗝打得有点崩溃,顾不上回复他,捏着鼻子闭气好久才缓过来。
“你就是说我厚脸皮,是吧?”他缓过来立刻就冲江沉挥起了小拳头。
江沉在梦里极力忍住了一声心化了的叹息。
“不是。”他努力保持自己儿时近乎于木讷的严肃,“我是说你很可爱,你要一直这样长大啊。”
“你在放屁。”小千梧毫无成年后一流艺术家的包袱,出口成脏,“装什么大辈啊,我之前看你还以为你靠谱呢。”
……
“不是吧,江沉这么不靠谱吗?”
大大咧咧的声音忽然灌入耳朵,紧接着江沉感觉有人一下一下地戳着他肩膀。
“醒醒啊,要走了。”
“之前不都是千梧睡大觉吗,你怎么也醒不过来了,我靠。”
“再不走可能会生变啊。”
江沉手指动了动,忽然发觉旁边的半张床空了,他一个挺身坐起来,顿时后脊梁发寒。
彭彭那张久违了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
“千梧呢?”他顾不上太多,立刻扭头看向身旁空了的床。
彭彭朝浴室门口一努嘴,“连他都比你醒的早,里面洗澡,别人都走得差不多啦。”
毛玻璃背后确实有一个隐约的人影晃动,江沉盯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一会,这才长松一口气。
他如释重负地将手指穿插进发间,突然动作又一顿。
他的面具也不见了。
彭彭吹了声口哨,“早上起床后就没了,楼下墙上还有字,就等你俩收拾完咱们就出发。”
正说着话,千梧从里面出来,那张猫狐的面具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这阵子在面具后闷久了,大家的肤色都比之前显得有些苍白。
江沉洗漱好下楼时,彭彭还在和屈樱疯狂讨论放逐者鹿己。
“她真的太尼玛喜欢神经了,我感觉她妈就应该直接把她生在这里。”彭彭呸了一口,“听她说完那句话,再嘿嘿一笑,老子去年的鸡皮疙瘩都死灰复燃了。”
屈樱嘶一声,“别说了别说了。”
江沉忍不住停住脚,“她到底说什么了?”
钟离冶解释道:“大家摘下面具后脸都发白,但她是最惨白发青的,我们见了她都吓一跳。”
彭彭抓抓头发,“我嘴欠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贫血啊?结果她摸着自己的脸皮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