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沉叹一口气坐在床上,“你怎么不去当心理医生呢。”
“我确实很想。”江沉语气一本正经,“你不会忘了吧?从前试图成为江律的那个人也时不时会翻一些神经学的书籍,我一直觉得律师和心理医生在某些层面上有相似性。”
千梧被气得直乐,“比如用那套教科书般的理性气死客户气死病人气死男朋友,是吧。”
江沉挨着他身边坐下,也笑起来。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挨着无声地乐了半天,江沉忽然说,“你给我一个答案吧。”
“什么?”千梧一时间没跟上他的思维,“什么答案?”
江沉想了一会,“人的潜意识是本能,顺应本能会快乐。但人的显意识是思想,违逆思想会痛苦。其实直到今天,我也拿不准该怎样爱你。”
房间里安静无声,他们凝视着彼此。
过了很久,千梧说,“你爱的是我这个人吧。”
“嗯。”江沉眼神柔和下来,伸手在他后脑的头发上揉了揉,“知道了。”
*
第三个夜晚结束,所有的线索、两种完成任务的潜在方式都已经明了,但距离交卷还有四天。
接下来的这几天千梧简直无所事事,在房子里各个房间遛弯乱翻。
房子里有很多从前玩家留下的痕迹,包括一些私人物品。根据钟离冶的推测,如果前面五拨玩家都和这一次的人数相当,那么前面每一拨人都至少死了一多半。
“其实我不太懂。”彭彭一边跟着千梧瞎鼓捣一边嘀咕,“三无和它的五个小伙伴应该是地位平等的BOSS,前面五批玩家每次都用弑邪刀杀死其中一个。那他们不能算一事无成了吧,怎么还死那么惨?”
“或许不是第八天的随机死亡机制导致的,而是前面的自相残杀。”钟离冶两手按着太阳穴长吁一口气,“别说前人了,就算是我们,如果不是江沉冷静控局,笑甲他们也算听劝,也很难说要死多少。”
“还要数我们这次碰到的放逐者比较特殊。”千梧声音平静,“鹿己害人只为了自己的恶趣味,她并不贪人头,恰恰相反,因为瞧不上这条神经的指标,她还刻意压着人头数想要换地方。”
“放逐者绝了。”彭彭疯狂搓自己的面具,“快点快点结束吧,我好想念我的脸皮本皮啊。出去后一定好好揉揉自己的小脸蛋。”
屈樱忍不住吐槽,“出去后请你先洗洗脸。”
彭彭嘟囔道:“都在要死要活的神经里了还那么讲究?”
屈樱立刻反问:“难道在神经里就能不要脸了?”
他们又拌起嘴来,钟离冶立刻加入屈樱的阵营一起怼彭彭,怼了几个来回看彭彭不高兴了,又只好叛变帮着他一起跟屈樱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