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哥哥。”彭彭声音忽然严肃,“你不要用这么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着棺材行不?”
“怎么办。”钟离冶站定在棺材前淡淡地笑着,“我有点想打开看看。”
“这不好吧!万一开出鬼来?”彭彭顿时双脚并在一起往后蹦两下,还捎带着把眼睛也捂起来了,从指缝里偷偷看着钟离冶,“要不你们开棺,我先撤?”
钟离冶嗤了一声,转头问千梧道:“女鬼多大岁数?不会是这老太婆吧。”
千梧背对着他低声说:“二十出头,和老太婆完全不像。”
“听吧,你大佬都说了,和女鬼没关系。”钟离冶边宽慰彭彭边把手伸向棺材盖。
刚触碰到滑腻的木漆,千梧忽然又说:“要不算了,别开了。”
“为什么?“钟离冶停下动作回头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千梧没吭声,他轻轻把抽屉关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做有点冒犯。”
“人死为大。”这回是江沉开口说道:“不确定跟线索有没有关系,就别没事找事了,先回吧。”
钟离冶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听从了江沉的指挥。彭彭如释重负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江沉:“我的线索能告诉别人吗?”
江沉说:“如果有人需要,你可以点拨下生存法则,但祠堂先别提。玩家资质良莠不齐,信息共享给蠢人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噢,我知道了。”彭彭点点头,“都听你的。”
千梧跟在后面,在江沉身后静静地打量着他。
分别三年,江沉身上的气质变化很大。
当年江家翻覆,江元帅与夫人离奇惨死。江沉断然放弃研究法律的梦想,回去收复江家即将失去的军权。他合上法典,摘下镜框,将衬衫领带换成一身军靴戎装。两年后,已去的江家已去了,新的江家变成了一个人的符号——帝国护卫军指挥官,江沉。
他不再是那个捧着法典高谈阔论,严谨又浪漫的将门后生。他变得沉默,铁腕,甚至专制,身上笼罩着一层强权气场,走到哪都压迫人于无形。
将门后生已独成将门。
“想什么呢?”江沉放慢脚步等他,“我看你白天精神头总是不好,在园子里走路也敢走神。”
“无所谓啊。”千梧收起思绪,淡然道:“走丢了就站在原地,彭彭能把我捡回来。”
“嗷嗷!!”前面哼着歌领路的彭彭一蹦三尺高,兴奋得捶胸顿足,“大佬抬爱!”
“嗤。”钟离冶伸手在他帽子上压了一下,“上蹿下跳的,我看你就是那个猴王吧。”
*
回到古堡,各回各屋,江沉紧跟着千梧进到他房间。
千梧站在床边回头挑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