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哑着嗓子小声问:“分手的事,不是说要从长计议吗?你……考虑过了吗?”
南颢宸红着眼眶亲他的额头,颤着声说:“不分了,傻瓜才要分手,这么好的媳妇我为什么不要。你别记得我之前胡说,别再烦扰这件事了,以后我再和你提,我就是小狗。”
伤重的顾时第一次真心地露出了一抹笑意,他虚弱地问:“是和哈啤一样的品种吗?好吃懒做的死傲娇萨摩耶吗?”
南颢宸心疼地抱顾时,“对,我是死傲娇,还是霸占狂,是小心眼癌晚期,媳妇你别跟我一般计较。等你好了我就在你床头跪搓衣板,以后再犯下辈子就变成萨摩耶。”
顾时笑得很开心,虽然疼痛依旧叫嚣了整个世界在他感官中的存在感,不过顾时依旧觉得开心,他虚声道:“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就叫你死傲娇。”
南颢宸大手包住他的手,声音不能更温柔——“好。”
痛觉在挺过了24小时之后开始逐渐冲淡,其实并不是伤势有了多么明显的好转,而是神经对同一递质的接受达到了麻木饱和,而顾时本身的疲惫也让他变得更加迟钝,反而让这熬刑一样的坚持变得相对轻松很多。不过越往后,顾时就越疲惫,南颢宸不得不一直和他说话,和他扯些有的没的,顾时尽力去听,可总有意识涣散的时候。每当他快要睡着时,南颢宸就不得不强忍着心疼拍他的脸把他叫醒,被从入睡边缘叫醒的顾时眼神迷茫,带着一丝隐忍的委屈,让人的心都跟着碎了。
到南颢宸准备出发去新闻发布会现场时,顾时反而已经过了那个最困倦的阶段,激素过量分泌的作用下,整个人又清醒了起来。超人浑身消了毒替南颢宸在病房里守着,南颢宸在顾时额头上亲了一下,只说“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而后便走出蓝海,直奔发布会现场而去。
这一次,南颢宸足够高调,足够霸气,助理以及泰和的工作人员是提前等在会场的,南颢宸姗姗来迟,只身现身。当那辆属于顾时的白色保时捷出现在媒体记者的视线范围内,大家不由得同时打起了闪光灯。
那辆曾经被顾时解释过公司派给他的车,现在被南颢宸使用着,这说明什么?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南颢宸一身黑色西装,冷峻深肃,不需要助理帮他拦人,原本蜂拥过来的记者们在看到他如冰冷刀锋一般的眼神后都不约而同地为他闪出了一条通往发布厅的路。南颢宸独步径自从若干媒体记者中穿过,目不斜视,气场足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