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他下意识说的都是藏在心里的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在邢濯问话的时候,贺济悯完全卸了防。
贺济悯之后就捎带把话一转,“我这样儿的就算成家也是个祸害,我在见江小飞的第一面就说了。”
“我娶不了她。”
贺济悯这句话自己总觉得用不着跟邢濯说得这么透彻,但是最后还是在临出门的时候,把这句话,规规整整的只讲给邢濯听了。
上午邢濯没在贺济悯这儿停留多久,早上津南出门来接的,看见贺济悯没事儿自己还松了一口大气,接着文恩就来了电话,说是昨天的雪对航班的影响不算大,就延迟了两个小时,要到C省的话时间还很充裕。
一个上午,贺济悯带着江小飞去了几个地方,好歹把贺国齐的寿礼拿下。
才赶上飞机往C省飞。
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到了差不多了,贺济悯注意到进门儿的时候除了几个家里熟悉的亲戚,今年沈家没来人。
因为原书加成,他知道往年贺国齐只要是做寿,沈家必定把自己打扮喜庆给送过来,今年要是不来的话,就说明现在沈家连面子关系都不愿意维持了。
贺沈两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凉透了。
晚上贺国齐摆了一大桌,那个贺家别墅的后花园就被改成了一场大型酒会。
平常走动勤快的合作商都抱着大小礼物往这儿送。
贺远卓同样也参加了这场聚会。
只不过贺济悯看见他回来的时候,只跟贺国齐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拐着上了楼。
据江小飞说,楼上就住着瘫了几个月的汪春丽。
贺济悯趁着底下的人多,贺国齐坐在别墅庭院里推杯换盏的时候,自己跟着上楼。
汪春丽的床被安排在楼上最阴暗的一处角落,C省偏南,但是又卡在中间,所以现在的季节,要是阴潮起来也挺要人命的。
贺济悯直接推了门儿往里进。
里面跪在床前的贺远卓看见贺济悯直接就蹿起来,“你来干什么!”
“看看她,也看看你,”贺济悯说着话就往里进。
“看看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贺济悯瞧着贺远卓嘴里笑他,“以前咱爸给你的那些,现在是不是该还我了?”
贺远卓整个人都没站住,他勉强撑着汪春丽床边儿的栏杆上才站起来,“你以为你真能走到最后?就算我妈现在在他面前说不话,但是我是他亲儿子,你能把我怎么样?他这么爱我妈,要不是你在我在——”
“他爱你妈?你就这么确定?”贺济悯手里捏着录音笔,“对了,当时抢救的时候你不在,毕竟咱们是兄弟,这件事儿我一直想找你说说来着。”
贺济悯开了录音。
“贺国齐先生,您的夫人现在情况很不好,现在医生急着做手术,让我过来把同意手术的文件给您送过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