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世界直接白了,谁都没想到入冬的第一场雪能下成这样儿。
医院门口儿引导台边儿上站着一个护士,往这边走想着要关一下门厅的窗户,就看见一个大块头直着身子坐着,护士就转过去想提醒一点儿雪大,让人注意别坐在风口儿,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这人的全脸,她就光是眨着眼睛顺着对方的先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笑着说,“您一定很喜欢下雪吧?”
那头邢濯听见有人跟他搭话,也就转头问了一句,“怎么瞧出来的?”
护士过去把玻璃门往里拽了拽,才说,“因为您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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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济悯现在把脸使劲儿往邢濯给的围巾里塞,停车场大,贺济悯光是找车就费了小几分钟,邢濯的车停得位置靠外,外边儿的窗户上现在就落了层薄雪,等着贺济悯发动了车子才看见在副驾驶上放着之前在邢濯家里见过的缝合包。
贺济悯因为敢时间,现在也没来得及细看,总觉得这个缝合包还是新的。
贺济悯一路上喷嚏连天,等车到了医院门口儿,对着门厅里坐着的邢濯喊话的时候,贺济悯才听出来自己的鼻音现在到底有多重。
现在雪约下越密,就算贺济悯双闪全开,对往这儿走的邢濯就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贺济悯直接拿伞下车,多走了几步,迎着邢濯往车里让,“现在这个路到底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
一把伞,再收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都是成痂的雪块儿。
贺济悯有点儿控住不住牙齿的上下,扭头跟邢濯说话的时候几次差点儿咬了舌头,“回去的时候我还得看看你伤口的出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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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邢濯回他。
但是回去的时候同样不轻松,路上已经因为这场雪现在堵得死。
贺济悯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才想起来,就连了车上的蓝牙,给江小飞去了个电话。
“济悯,”江小飞那头有点儿抱怨,“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我都快急死了。”
“你现在发个定位给我,雪大了点儿,我现在去接你,”贺济悯伸手摸烟,顺便往邢濯那儿瞧了一眼,挂了电话就说,“是江小飞,跟她出来买点儿东西,中间有点儿急事我先出来了,总不能今天晚上就把她扔路上。”
邢濯回了头没搭话。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贺济悯的瞧错了,只要侧头他就总觉得邢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