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话,邢濯始终没回。
一个晚上,贺济悯就陪着邢濯一直抽烟到了天亮。
早上文恩再来的时候,就说,“贺濯目前还在B省沈家宅子里,但是老太奶下午就要走。”文恩进来说话的时候,眼睛忍不住往边儿上的邢濯身上瞄,等发觉现在人有了安静的迹象,最后才踏实问,“那我们是现在过去?”
贺济悯先是看了邢濯一眼,然后对着文恩点头,“现在出发。”
出门的时候邢濯问贺济悯,“这事儿你有多少把握。”
贺济悯给邢濯撂了个眼神,回道,“十成。”
“邢爷,”津南看着现在的邢濯,就拽着邢濯的胳膊,“你现在跟我回去。”
对邢濯第一次预判失误,让津南想要开始重新审视邢濯,邢濯的完全理性,貌似在贺济悯面前并不怎么管用,这个档口要是让邢濯继续跟贺济悯混在一块儿,津南也保不齐邢濯什么时候又不正常了。
邢濯顿了下脚,贺济悯也伸手把邢濯往津南那边儿推,“你回去,这事儿我有数。”
贺济悯说完,给了津南一个眼神。
之后贺济悯跟着文恩出了门。
等到了公司的时候,老太奶身边围着贺远卓,两个人说说笑笑。
贺济悯扫了一圈吗,没看见贺濯。
“奶奶,”贺济悯走上去,热络着,“早说您来了,我也好让底下的人安排安排。”
老太奶没往贺济悯身上瞄,反而对着贺远卓叫苦,“春丽也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连好日子都还没来得及享受。”老太奶嘴上说着,手还往贺远卓手背上放,“还有你,真是个小可怜。”
贺远卓眼眶红着,眼角瞪着贺济悯,“贺家的垃圾真是不少,之前明明一点儿事没有,也不知道什么灾星作祟,整天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贺远卓这话就是说给贺济悯听的,因为有老太奶在一边人帮衬,现在连话都懒得遮掩。
“说自己是灾星,也不用这样,”贺济悯走过去,在老太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一条腿,让文恩添茶,“你就是年纪太小,做错了事不用对自己这么苛责。”
贺远卓听见扎耳的话就下意识反驳,“我说得谁你应该清楚。”
“那我就糊涂了吗”,贺济悯把烟蹭着了,对着空气晃了晃,笑着较真,“那灾星你指的是谁啊?”
贺远卓看着贺济悯就又点儿发怵,剩下的话就没想着说出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老天奶就开始帮腔,“远卓想说谁就说谁,说得谁,谁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