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就站在楼下,冲贺濯招了招手,贺濯就屁颠屁颠往贺济悯这儿跑。
因为身上挂着这个银铃铛,所以跑起来声音一颠一颠的。
贺濯跟个兔子似的往贺济悯前头蹦,脸上那股兴奋劲儿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贺济悯蹲下用手背蹭着小孩儿头上的热汗,“去哪儿玩了,这么开心。”
“邢叔叔带着我去游乐场,还有商场,还有游戏厅,还有——”贺濯话说的快了,自己呛了几口唾沫。
“叔叔,下次一起去吧,”贺濯眨着眼睛,颠着脚的等着贺济悯点头。
“你叫我什么?”贺济悯察觉小孩儿对自己的称呼变了。
“叔叔,”贺濯说。
“怎么改口了,”贺济悯问。
“因为邢叔叔不让我叫你哥哥。”贺濯手指头互相敲来敲去
贺济悯整着小孩儿衣领后头被颠得翻了面儿的帽子问他,“为什么。”
贺濯眨眨眼,实话实说,“我跟邢叔叔保证过,不能说。”
贺济悯把手指竖在自己嘴上,小声保证,“我也跟你保证,我不告诉他。”
贺濯艰难地犹豫了一会儿,说,
“邢叔叔说了,哥哥只有他能叫。”
第49章
贺济悯的手就停了,心下好笑,自己以前惹着他叫,他都不初出声儿,现在倒是在小孩儿面充大辈来了,然后就揉着小孩儿的脑袋,“那邢叔叔给你铃铛收好了。”
贺濯又摇头,“这个也不是给我的,”贺濯说着伸手,捏着铃铛头的那根绳,坠着那颗精致的银质小刻往贺济悯眼前晃,“他说了,”
“这个也是给你的。”
贺济悯伸手仔细瞧了会儿,发现这颗铃铛居然是真的是压银,连绳链都是小银扣规矩咬合的串链,仔细看的话还很精致,就在手心攥着就豆子大小,贺济悯收了,就撵着小孩儿回去,“回去先吃点儿东西。”
贺济悯晚上没回公司,直接带着贺濯回家,吃饭的时候手里就攥着那个铃铛听响。
贺济悯看着贺濯晃着脚丫扒饭,就拿着铃铛在他眼前摇,“你们出去玩儿他还说什么了。”
“可多了,”贺濯边吃边说,“还跟津叔叔吵架了。”
“津南?”贺济悯往小孩儿杯子里添了牛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