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贺济悯叫了他一声。
七月份的天气八点也黑了天,只有对面的医院灯火通明,映衬着贺济悯半张脸。
文恩原本还想再说话,但是他瞧见半明半暗间里的贺济悯。
那双眼睛衬着黑夜像是泛着光。
接着就听他说,“这个贺家,以后是我的,所以以后我的话只说一遍。”
文恩像是恍然明白了,脸上敛了笑,收了多余的语气,低头带着人走了。
等文恩走远了,贺济悯才抬脚往医院后头走。
走得时候注意观察了下周围的摄像头,因为地方偏,能照到人的没几个,后面基本上都是待处理的医疗垃圾,来这儿的人也是特定单纯,所以一路上邢濯都没发现有人的迹象。
狭长逼仄的甬道里装着的都是成包的黑色塑料袋,里头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冲,他还记得原着里描写邢濯就是在这儿被发现。
但是眼睛没救了。
最后混成了贺远卓的帮衬,后期的破坏力很大。
但是贺济悯要是在这儿个节骨眼改一改,可能还有机会。
想到这儿的贺济悯就开始往里走,指望能撞个运气。
但是后场的范围不小,就算是一个成年男人,想找到也得费工夫。
而且邢濯被带来的时间并不确定,原着只是给了一个模糊的时间点,但是在书中具体的发生的时间,还需要贺济悯去推算。
至少现在不会。
但是贺济悯在成片的袋子旁边走了三四个来回,都没找到人。
贺济悯虽然身上穿得薄,但是衬衫已经黏在自己后背上,连夜风钻进衣服里,都走不通了。
“不应该,”贺济悯自言自语。
虽然原着就看了一遍,但是这情节他记得清楚。
地点没错。
如果找不到,那就是——
时间。
这个为贺济悯刚才在文恩走的时候就想过。
如果贺远卓打算把人先丢在这儿,也就没道理不派人看着,至少等到下一次贺远卓派人来之前,这里多少都会有人盯着。
找不到。
就说明人还没来。
贺济悯胳膊撑在自己膝盖上,就坐在着一圈儿的消毒水里仰头往上看,然后掏出手机定了静音,之后看见你竖屏上挂着一行数。
00:05。
已经是凌晨了。
要是再等等碰碰运气,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