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徹气的一拍桌,正欲开口教训,却被那厢小婢的惊呼打断,连带的还有碗碟碎裂的声响。
这般大的动静自是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苏永悦正一手抚着桌沿,一手按着胸口,面色苍白似是要吐。
他身边的小婢慌慌张张的掏出帕子,帮他擦拭瓷碗碰翻时撒在他身上的鱼汤,哆嗦着手向人请罪。
怎的了?有没有烫到?余峰看见此番情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探手拍在双儿的后背上,眉头紧拧在一起。
鱼汤洒在地上之后挥散出的味道越发浓烈,他自己身上也满满都是腥味,苏永悦只觉自己胃中翻来覆去难受的紧,再也顾不上礼数,推开安抚他的汉子起身,小跑去了门外。
余峰自是不能放他一个人,跟着就追了出去,人正撑着廊道的柱子干呕,半晌了什么也没吐出来。
范妍宁听着外面的动静,反映了瞬,神情突然带上些诧异,呀,莫不是
她话未完便反应过什么,转头看眼老爷身边的吴玉淑,又落在余松谚身上,识趣的闭了嘴。
哥夫郎是不是生病了呀,我们要不要请大夫?余竹文依旧傻乎乎的不会看人脸色,伸着脖子张望,看着还怪担心的。
毫无规矩。余徹似是被影响了心情,一甩袖便起身离了坐席。
他既走了,吴玉淑自是要跟上,临走之时倒是招手吩咐候着的小婢去差人请大夫回来,堂堂的余家总不好苛待一个双儿。
如此其他人自是也没了什么用饭的胃口,各自打过招呼便散去,一顿饭就此结束。
出门时余峰正抱了人大步离开,也没顾得上理会他们,倒是常乐匆匆的行了礼,小跑着追上去。
余竹文叫了声二哥,想要跟着去看看情况,被自己娘亲一把拽住,让他莫要添乱,随后再去看望也不迟。
弟夫郎身体瞅着康健,今日这是怎的了?孙白兰看着他们出了院门,收回视线时看向身边。
余松谚瞥她一眼,负手于身后,抬步下了石阶,闲事莫管。
孙白兰抿抿唇,低声应了不再多问,提起裙摆跟上他。
余峰抱着人一路脚步匆匆的回了院子,便是手臂发酸也未敢将人放下,进了卧房置于床铺,自己帮他脱鞋,嘴里吩咐常乐倒茶。
苏永悦这会儿的脸色已是没那般难看了,倒是汉子现下看着比他更不舒服几分,他伸手握住对方忙着帮他盖被的手,轻摇了摇头。
余峰被他这般一碰,才觉心下稍安定几分,双儿方才那副仿佛要将肠胃吐出来的模样着实吓人,此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