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家这个,本就不是如何招汉子喜欢的相貌,一天到晚还像个小子似的,从来也不涂脂抹粉,让她跟着忧心。
那李柳能找到个好夫家,不就是因为爱打扮自个儿,你也当学学了。想到这里,她就不自觉的又开口劝诫。
听到娘亲又开始提这事儿,苏永悦就有些不太爱听,他拍了拍手里的盒子示意自己去放东西,扭头便溜回了房里去。
明知道他在逃避,刘荷芳倒也没叫住他,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收敛心性。
她转头看到放在地上的木盆,弯腰拾起来拿去放,余小子倒当真是个好的,只是她先前考量的事到底还没有个头绪。
跑回房间的苏永悦并不知晓娘亲在如何的发愁,他轻轻的掩上门,坐回桌边将手上的瓷盒子打开,放在鼻下轻嗅了嗅,清清淡淡的花香是他很喜欢的味道。
转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没听见任何动静才收回视线,伸出手指沾了些盒中的脂膏,涂抹在手背上,又低头嗅了嗅,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算那个余峰有些眼光,若是他拿来的像李柳身上那般呛死个人,他才不会收呢,肯定给他扔回去。
他盖回盖子握在手里,下巴放在合起的手背上,想起上次那人就着他的手喝姜汤,耳尖略有些发红,微低下头掩了半张脸在手间,果然就是个登徒子。
余峰在秦木匠那儿定的床和柜子做好了,当天他的脸上尽是喜庆,还特地拜托苏得志跟洪家借了板车,那么大件他可扛不回来。
刚做完的木具上还散发着浓郁的木头味道,也没漆什么颜色,就是最简单的原木,反正他也没那么多讲究,能用就行,做的越精细需要的银子就越多,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苏得志担心他抬不动跟着一道来的,秦木匠的儿子秦山也在,帮着他们把物件抬上板车,用绳子捆结实了。
像秦木匠当初说的那样,余下的一些边角料他给顺手做了两把凳子,这东西不费什么功夫,都是他做惯的。
给对方结了铜板道了谢,余峰就在苏得志的帮忙下拉着东西回家了,从今儿起他就不用再睡那个破草堆,他出来前已经清理了。
两个人把床和柜子抬到屋子里放好,他甩甩有些发软的手腕,脸上却笑得开心,现在这里看着才有了点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