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鸡翅瞬间落在纪冉盘子里:“嘿嘿,我纪哥...”
“干什么?”
“你不是跟傅衍白是亲戚吗。”
“我不...”
“我知道你不走后门。”
薛乐正儿八经道:“你就帮我问问,他那名额是哪两个。病房我呆的少,估计是没戏了。要是定不下来,我得多看几家医院不是。”
这点人情倒是很正常。
纪冉点点头,答应了他。而且他也有点想知道,傅衍白有没有选自己。
但最近要找这人说话有点难,傅衍白像在忙着什么,晚上经常不着家,两个助理倒是说他很早就走了。纪冉好不容易才在白天办公室里堵到人。
“还在考虑。”
傅衍白靠在椅子上,只抬头瞄了他一眼,吐字很慢,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
纪冉知道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这是两码事。”
他要不要跟傅衍白在一起,和傅大主任告诉一下他名额,怎么能混为一谈。
可偏偏桌前的人一声不吭的盯着他,丝毫没有公事公办的态度。
“考虑的怎么样了?”
傅衍白淡淡扫过去一眼,纪冉低下一点头:“这...这是大事,要多想想的。”
他不是拖着。
他和傅衍白不同。
对方是事业有成,名望在身的年轻名医。启山医院的头几张牌面,全国知名的心内专家,即使这几年没有傅家,也一样过的很好,风生水起。
再者傅衍白已经对家里交代了一切,可以说没什么顾忌,唯一就是爱不爱这档事。
他说爱,就是爱。
而自己不行。
纪家人对他千般宠爱,他选择了学医这么个前期艰苦漫长的职业,老太太和父母都很支持,从不把他的梦想和旁的哪家小孙子继承家业做比较。
说白一点,他目前很难经济自由,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医生,很难硬气的说,他什么都可以自己决定。
再退一万步。
如果哪天傅衍白真的第三次不要他,要把他扔了,他有没有足够的底气,支撑自己继续好好生活...
纪冉摸摸鼻子,小声道:“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傅衍白没说话。
几分钟的沉默后,声音才响起来:“那明天开始,陪我去门诊看号。”
纪冉:“???”
去门诊看号。
这一般是助理医生的活,负责在专家主任们问诊之前先仔细记录好病人的病例以及症状,最大限度的节约时间,不让人白跑一趟。
算是从早到晚陪着。
一直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