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傅先生,您什么时候回天北?我包了些饺子在冰箱,明后天要是不走,煮煮就行。”
傅衍白:“好,谢了。”
孙阿姨关上冰箱,得到一根火腿的兔头很快撒爪离开,阳光从窗边打入,黑棕的狗毛熠熠发亮。
她又给纪冉热了半杯牛奶,微波炉转着,便闲不住要说点什么:“对了,你们今早看新闻没?”
睡懒觉的少爷摇摇头。
“前几天有学生在青少年宫跳楼了。今天报出来的,大过年啊,简直不要家长活了。”
五十岁的中年阿姨,堪比地方台热点播报员。孙阿姨语气揪的心肝疼:
“听说是他爸当着同学的面骂他,说他心理扭曲,什么男的喜欢男的,然后孩子受不了,直接跳楼了!”
一口蛋饺停在筷子上,纪冉心里倏的一抖,傅衍白的声音响起来:
“奶好了。”
“......”
孙阿姨一愣,忙反应过来:“哦哦...好,看我这记性...”
半杯温热的牛奶被放上桌,纪冉瞥了一眼玻璃杯的倒影,好在孙阿姨没继续播报新闻,回房说要收拾行李。
傅衍白拨开一颗白煮蛋,熟练的从中间剥出蛋白,放进纪冉碗里,有人不爱吃的蛋黄就便宜了兔头。
“今天写卷子吗?”
“嗯。”
“几张。”
“两张数学两张物理。”
“我回来看。”
“哦。”
纪冉说完,顿了顿:“你要出去?”
傅衍白“嗯”了一声:“下午去趟特殊病房,手术之前还有些情况要确认。”
纪冉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大人物的手术,几家医院联合的重要病人,傅衍白这两个月几乎都在为之忙碌,手术更是不能出一点差错。
“好,那...我晚饭...等你?”
纪冉其实知道,傅衍白一去多半要到□□点,因为体征和指标得从早到晚的把握。但想到明天一早苏泞就会来接他,还是有些心痒。
傅衍白的目光扫过去,唇角动了动,又犹豫的顿了下:“看情况吧。”
看情况多半就是没可能。
纪冉已经很习惯某位敷衍人士的说辞,基本没抱希望。
一张数学卷子做完,刚刚下午三点,他揉揉眼睛想休息一会儿,桌边的手机就响起来。
微信语音接起来,背景略微嘈杂,时岸的声音从里面钻出来,很有3D立体的磁性感:“干嘛呢?寒假都一个多礼拜了。”
纪冉伸了个懒腰靠上椅背:
“思考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