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天萨兰回答,符凌转手又拿了一块面具,随手覆在了脸上。
众人心底又是一惊,觉得这人就是来考验他们心脏承受能力的。
“我这样像不像那琉璃珠里的魔头。”
符凌有些闷闷地声音从面具后面传过来。
众人惊叹过后,这才仔细地观察。
别说,这么一看倒是有几分相似。
符凌撤下面具,趁着天萨兰还在震惊,猝不及防地将面具盖在了他的脸上,问道:“这个像不像?”
众人又一看,倒也有几分相似。
好像只要带上这个面具,不管是谁都可以冒充魔头厉琛。
天萨兰恼羞成怒地挥开符凌的手,只是尚未碰到他,符凌便及时地收回了手。
“你干什么?”
符凌老神在在道:“天阁主这么生气作什么,我就是做个试验,又没说你是魔头,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天萨兰被气的无话可说,只好对着毕元庆说道:“贵派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
毕元庆还没说话,就被符凌截了胡:“阁主这话说的,我派是缺你吃的,还是缺你喝的,从进门到喝口茶都有弟子伺候着,这待客之道还不好吗?”
要不是在场人太多,天萨兰真的想就这么一掌了结了他。
符凌说完这句不再看向天萨兰,而是提出了一个强有力的疑问:“既然这面具人人带的,只要不是面对面,便不能确认究竟是不是厉琛,那隔着一颗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琉璃珠,大家又如何肯定这一定就是魔头厉琛呢?”
这话问得大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是啊,这面具当着面可以试探究竟是不是厉琛,可是在这琉璃珠里面又如何确认呢?
符凌趁热打铁:“再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么多琉璃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吗?琉璃珠虽说不罕见,但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呢?放出这些琉璃珠的人又有什么目的,不知道众人可曾思考过?”
天萨兰眯起了眼睛,眼中已经盛满了怒火:“你如此为厉琛说话,我倒也怀疑你是不是魔教之人了?”
符凌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说是坦荡:“天阁主,我只是在提出合理的怀疑,万一不是魔教之人所做,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我正道人士和魔教打上一场,最后渔翁得利,那岂不是糟糕,被人利用了,还不知真正的坏人是谁?”
大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跟着符凌的思维走动。
就在符凌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玄天宗的弟子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大声地呼唤道:“不好了,不好了,魔头……大魔头他来了。”
“什么?”
众人忍不住一惊,全都从位子上站起来。
符凌也有些懵。
这个魔头是谁?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
玄色的衣袍裹着猎猎的寒风从屋外刮进来,银色的面具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鬼神索命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