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你皮糙肉厚的意思。”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玄庸又笑,再将伞往他身侧挪了些许。
那将军面对秦夫人的斥责,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面上还带着十足温和的笑:“妹妹,你爹的房子,不是我爹的吗?”
众人立时一阵窸窸窣窣,有窃窃私语之声传来:“秦夫人是骠骑将军的妹妹,从来没听说过啊……”
玄庸也道:“小袁子原来还有儿子?”
陵光回:“这我不知,秦夫人压根没提。”
“看样子他们兄妹关系不好,不提也正常。”
然而就连秦如砚都一脸惊愕,望着她母亲:“娘,您与这人是兄妹啊?”
秦掌柜是知情的,他没有惊讶,却对他女儿不敢置信的表情十分吃惊:“砚儿你怎么了?”
秦如砚道:“这人手上可沾了诸多亡魂,阴气重得很。”
☆、身世
将军冷笑道:“外甥女,那是我的使命,不过……”他又看向秦夫人,“我师父的确也说过我阴气过重,才要在故居建生祠受香火来消业障,妹妹已嫁出去了,就不要与为兄争了吧。”
秦夫人面上亦冷:“袁无烬,你所造的孽,怕是香火消不掉,这屋子你敢建生祠,你不怕被你害过的人来找你报仇吗?”
袁将军甩手:“纵我杀人无数,却都是在沙场之中,何曾在此处害过人,妹妹不要乱说。”他已恼怒,转身道,“我念在与你兄妹一场,原谅你的不敬,识时务的就立刻离开。”
秦夫人丝毫不惧,反而更上前一步:“你在此强行欺辱杨氏,又害其一家丧命,你敢说没有?”
袁将军没有一丝震惊:“什么杨氏,跟我的女人数不胜数,这是哪一个?”
“你……”
秦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玄庸这边却已震撼,莫非那杨家要状告之人就是他?
若是如此,状告无门确也好理解。
陈渊在旁攥紧拳头道:“就是他。”
梁承的脸色发白:“你说,那事情是大将军做的?”
“就是待你还不错的这位大将军。”陈渊惯会讽人,“你现在就受不了了,你若看了那状纸,了解一下当时的细节,只怕你再也不愿见这个人。”
梁承的目光左右晃,脸更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