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玄庸失落神色,又道:“仙界千万年清孤,哪有人间自在,那真有仙缘之人或许还不愿意登仙呢,你倒上赶着要去。”
“可是仙界有你这个朋友啊。”
“你要是去人间,也能交到很多朋友的。”
玄庸沉思须臾:“但人类只百年光阴,我才与他们熟悉,他们就要离去了,待来生转世,又得重新认识,我觉得不好。”
青木仙君无奈地笑。
待仙君要回去时,他下定决心:“我想要羽生镜。”
仙君惊吓得跌落回来:“那我可没本事给你,这是仙界至关重要之物。”
玄庸从梦中睁眼,梦里最后一个印象便是青木仙君掉下来的样子,他很想笑,又笑不出。
后来羽生镜被打碎了,这条路就断了,没有仙缘的万物生灵,再也没机会成仙。
有人扣门,他坐起来刚应了一声,却发现来人不是在敲自己的门,而是对面陵光的。
☆、生祠
他起床看了一下,又是梁承要进陵光的屋子,无奈摇头:“这小王爷真是一根筋。”
陵光开了门,还打着呵欠,挡在门边并不打算把人让进去:“又教术法,折花术已经学会了?”
“学会了学会了。”梁承兴奋道,举起了手,“你看。”一个决捏起,然而手里却没有花,只有一条丝带。
陵光骇然,立即摸自己的头。
还好还好,发带还是在的。
梁承懊恼,抱头就走:“啊啊啊还是出错了,我要接着练接着练……”
人跑走了,陵光还抵门站着:“那这丝带从哪儿来的?”
他在探寻,不知对面桌前喝茶的玄庸已呛了一口水。
玄庸不是有意要看,他房间的门没关严实,坐在桌边刚好能看见对面。
他望见陵光的里衣系带被抽走了,那衣襟缓缓向两边敞开来。
陵光站在门边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反应过来。
玄庸转了个身,不再看那若隐若现的景色。
而后听一声惊呼,那道门“啪”一下关了,继而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怒吼:“梁承!”
梁承在院子里“哎呦”了一声:“神仙哥哥我不是故意解你衣带的,我现在进来还给你……”
“滚,不要了。”窗户“砰”地一下又关了。
玄庸在房内捂着嘴已要笑出声。
然而他听到那小王爷顶着深秋的凉风,还在院中一遍一遍念着决,却又一点也不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