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惨叫。
贯穿任舒的铁树树枝还在慢慢悠悠地往回撤,就有另外一根巨大的铁树树枝掠风而过,冲向声音来处。
陈黎野看见此情此景,愣了:“他杀了两个?”
“多稀奇了。”林青岩笑了声,说,“这都算好的,你是没见过一晚上速杀三个的。”
陈黎野想也没想地说道:“可他又不一样。”
林青岩一阵无语:“老陈,再怎么不一样他也是个守夜人。”
陈黎野:“……”
林青岩说的很对。
陈黎野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遇到了守夜人之后,他这嘴就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只要是跟守夜人有关的事,他总会说出几句自己想都没想过的话,好像他的嘴有自己的想法似的。
陈黎野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强了。
林青岩看了看陈黎野身上的衣服,又问:“所以……他真的亲你了?”
陈黎野:“……”
我草。
他这才想起当时那个地狱声音在一个劲儿鬼叫地警告守夜人。而如果他能听见那个声音,那么就证明,所有参与者都能听见。
所、有、参、与、者、都、能、听、见。
陈黎野僵硬地转过头,说话都颤抖:“你、你你你……你听见了……?”
“所有人都听见了啊。”林青岩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点上,一边点一边说,“吓死人了,突然窜出来说不许亲,然后还鬼叫个没完,我还被吓得摔了个狗吃屎呢。”
陈黎野:“……”
他裂开,真的,他裂开了。
什么事儿啊这都是!!
林青岩眼看着陈黎野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十分五彩缤纷,就明白这事儿是真的了。
“你不是吧。”林青岩也有点讶异,“被强吻这么冷静??”
“……强吻?”陈黎野傻了,“那算强吻吗?”
林青岩说:“他不是这么说的吗?”
确实,按那个声音的说法,听上去就是守夜人单方面把他按在墙上亲。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没错。
可陈黎野一点没有被强吻的感觉,反倒还觉得守夜人做这种事理所当然。
沉默片刻后,陈黎野说:“林哥,我好像疯了。”
林青岩叼着烟,他不知道陈黎野和守夜人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好细问,就随口附和:“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