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明白前者却不太想得清楚后面,疑惑的说:“为我?”
顾相点头,叹气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我的心和你母亲是一样的,我们这辈子风风雨雨的都已经过了,如今老了能安享晚年也是一种福气,可你不一样,你和皇上的路还有得走,我总得做一些事情让你在皇上的面前理直气壮一些!”
唐季惟沉默,对于韩缜说的顾相了解他们的事情,他此刻便是真的信了。他不能厚着脸皮说他们只是兄弟之情,或者是单纯的仇人。从那晚之后,他便没有洁身自好拒绝韩缜的权利了。跟他巫山**的是他,跟他纠缠不清的也是他,他早已陷入沼泽无可自拔了。
“是儿子的错,让父亲还要为我操心,是我败坏门风了。”唐季惟低着头愧疚难挡。
顾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是命!从皇上看你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再单纯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皇上心机太深了,藏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真心待你了,我和你的母亲可以放心了。
顾家早已落败,而你不再需要为了家族门楣而顾虑徘徊,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作为顾贞观,他已经归向了尘土,而你是唐季惟,便只需要考虑唐夫人的感受,你明白吗?”
唐季惟摇头,说:“可我还不能确定能和他走下去,男子之间的感情我不太相信,也没有把
握。”
顾相说:“这不是父亲该操心的事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只要别伤害唐夫人就行了,你母亲早已经接受,你不必对我们心怀愧疚。对于一个早已没有立足之地的家族来说,你的安危才是我们最需要但有的事情,皇上是很好的屏障。”
唐季惟点头,心里一团乱麻的他迷迷瞪瞪的就和顾相一起出了书房,顾相要去看顾夫人新种的茶花,而唐季惟则熟门熟路的摸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里,他好累,睡一觉成为了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小太子蹬蹬的跑到了正阳宫的前殿拜见皇上,朝臣们都出了京城迎接圣驾了,他的课业还没完成,太师让他规规矩矩的做完了才能去。这一耽搁就到了这个时辰,他着急得不得了。
“父皇,儿臣拜见父皇!”小太子看着皇位之上的高大身影,欣喜的跪拜。
韩缜还在和丞相云中王商议善后的事情,便看到一抹黄色的小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携着清脆的声音问安。
“是太子啊,到父皇这里来!”韩缜看着小太子,想到他小小年纪就遭受了难得的危难,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处变不惊。想到这里,作为父亲的他,也有点微微的心疼了。
小太子听到父皇的声音,立刻笑眯了眼睛,瞪着小腿儿就在李昇的虚扶中扑进了韩缜的怀里。
“父皇,儿臣好想你!”太子抬着小脑袋看着韩缜威严如山的身姿和不苟言笑的面容,便觉得他的保护伞又回来了,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