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被夜里的风刮得脸生疼,身上的大麾也抵不住这寒冬的冰风,一个人在街上寸步难行。
宵禁已过,街上早已没了人,街边的路摊都撤走了,客栈酒馆都打烊关门了。只有远处潍河河面上的大船上还在泛出点点光亮,那里纸醉金迷的人们,谁也不知他们的未来又如何!
唐季惟躺在被窝里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脚上暖着汤婆子也不再像冻硬的冰块了,身上慢慢的开始回暖。
他开始臆测韩缜是不是故意让他送他然后独自走回来的,明知夜里没有轿子也叫不到马车,生生让他走了那么远的路程。平时打马而过或是坐着马车呼啸而过的时候不觉得,自个儿走在街上才顿生寒意,仿佛这天地便只剩他一个人一般了。
模模糊糊的要睡着了,唐季惟呼吸渐渐均匀。
前院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唐季惟睡得熟了根本视作无物,想着要是有紧急的时候下人或者唐老娘也是会把他叫起来的,兴许是府里的奴婢又打坏什么东西了罢,这样想着,唐季惟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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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哭瞎了哭瞎了......工程力学肿么这么难,摔!
专业老师肿么会是系主任?摔!
☆、唐德出事
鸡鸣三声之后,唐季惟模模糊糊的抓起衣服穿起来了,隔间候着的巧儿听到了动静立马端着水进来伺候。
“爷,今日沐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巧儿递上帕子笑得顾盼生辉一脸灿烂之色。
唐季惟洗了脸感觉清醒了些,打理好衣服的暗扣,说:“每日便是这次时辰起身,习惯了!”
巧儿又端上了漱口水,接过巾帕,把痰盂送到了唐季惟的面前。
唐季惟吐了水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那漱口水中加了些许薄荷提神,每日天不亮就起身上朝难免有些懒惰,只有在一些小地方注意着提醒自己不要懈怠。
唐季惟走出里间,天色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片,巧儿在里面把床铺打理好了出来,就抬眼看见爷站在窗前凝目而视外面的积雪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