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早就习惯了主子的气场,微微想了一下,说:“是文华殿大学士李修明最先奏报。”
“李修明,他管太子东宫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到京兆尹的事情当中?”韩缜有了疑虑,越想越觉得像是有幕后推手在操作一般。
“你去查查那天殿上附议的人近来府中来往的名单,朕倒是要看看谁这么胆识,算计了满朝文武。”韩缜眉眼上挑,语气趣味,依稀可见眼里的荣光。
魏琳问:“您这是要处理他?”
韩缜躺在榻上,双手扶着脑袋,说:“朕只是好奇,天下竟有人算计得如此精明,连朕的反应都算在了里面,想必此人颇通权术,朕不用岂不是没有识人之明?”
“是,臣立刻去办。”
待到魏琳退下,李昇又上前来劝皇上该歇息了。怎奈主子充耳不闻,这当奴才的也是深感无能。
“你说,此人比起贞观,谁更胜一筹?”
韩缜突然的话语把李昇吓得一跪,这还是皇帝自侯爷离世后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李昇只觉得脊背发凉。
“朕随便问问,想必若有此人也是不及贞观的,他可是只狡猾的狐狸。”
韩缜自言自语,声音渐渐低沉。
李昇擦着额头的汗水站起里,只觉得鞋底都湿掉了。
有些人是死穴,轻易提到是要命的,韩缜和李昇深谙此道。
二婶面色发黑的走进了唐季惟家的院子,后面跟着满脸泪痕的唐宓和脸色同样吓人的唐德。
“这是怎么了?宓儿怎么还哭了呢?”萧氏听见院门响,出来一看,倒是被吓了一条,忐忑的猜测:“莫不是又有人上门逼亲?”
唐德气冲冲的一屁股做在院子的草垛上,并不言语。二婶叹着气进了屋,唐宓尾随其后。
“大嫂,我真的是受不了这口气了,我们家虽然穷,没有三妹家的门槛高,可也不是见钱眼开任人拿捏的人家啊,我和他爹也没到要卖女儿的田地吧,再说,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唐二婶气得手抖,拿着萧氏倒的茶水都晃晃荡荡的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