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谢了又谢才走,姬昭打开食盒,都是些很精致漂亮的小点心,姬昭随手拿了个尝尝,味道非常好,秦姑娘太自谦了,这还叫做得不好?秦姑娘做了许多,他把尘星与饮料四子都叫进来,一起吃。
正吃着,杜博进来,笑问:“驸马吃什么呢?”
“杜师傅快来,见者有份,这个你尝尝。”
杜博也不客气,拿了个姬昭说的放到口中,咽了说:“我是个粗人,也不会说,总之就是好吃!”
“哈哈哈,是别人送来的。”
“我刚刚瞧来人似乎是秦家那位郎君身边的人。”
“嗯嗯,是他们家姑娘做的,我帮了一点小忙,她做来谢我。”姬昭把徽商哥哥当作自家人,他的护卫自然也是自家人,更何况杜博曾经也是和他一同经历过桂州围剿事件的,他也没有隐瞒。
杜博吃了几块,问道:“怎么没见殷鸣小兄弟回来?”
“哦,他啊,就是我先前认识的那个何七娘嘛,他……”姬昭大概说了通。
杜博又吃了几块,才出去,回到自己的屋里,杜师傅给他们殿下放了只鸽子。
今早宗祯走时,是杜博送的,他被太子狠狠骂了一通,说他们五个往后要是再叫驸马受伤,办事不力,也别来回他,全都自己抹脖子去,可见是生了大气。
杜博跟随太子多年,也是头一回见殿下发这么大的火,当时腿都有些抖。
宗祯现在也不叫人成日里跟着姬昭,只在例如驸马府、殷府、姬府门口,或是双泉巷这些比较重要的地方留了人暗中盯梢,姬昭在街上碰到何七娘的事,他并不知道,当然,秦姑娘亲手做了点心送上门的事,他就更不知道了,毕竟盯梢的人瞧不见府里头嘛。
收到杜博传信的时候,宗祯刚从延福殿回来,正张开手臂,由保庆给他换衣服。
程深在一旁汇报:“都是正宗昆山县人,班主的先祖出身前朝宫中教坊司,唱得极好,原先她是宝安社的头牌,后来年纪大了,离了宝安社,回昆山带出几个徒弟,据说比她年轻时候还要出色,新攒了个戏班子,叫作春月社,正打算来金陵谋生呢,第一场戏就安排在三日后,人都挤满了,排都排不上。”
“唱得如何……”这才是最要紧的。
“小的听她的小徒弟唱了一折《牡丹亭》,确实不错。还有个班子,在金陵城里已经唱了三年,也是极好的,叫——”
“就这个春月社。”
唱得还可以就成,新的戏班子好,都没见过外人,干净,他也放心给姬昭,那些搭台子唱了很久的,不知都见过多少外人,他不乐意给姬昭。
宗祯换好了衣服,保庆弯腰给他系腰带,宗祯道:“你现在就去,三日后的那出戏不唱了,你给些银子,往后他们就进驸马府,不许再见外人,也叫他们守住嘴。”
“小的知道……”
宗祯挥挥手,程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