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老妈说，“分不分？”
“妈，”秋晔叹口气，抬头看向时疏，认真道，“对不起，我不会跟他分手。”
老妈在那头低低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
“那我问你，”沉默片刻后，老妈开口，“你那房子是自己买的吗？”
“不是，”秋晔回答，“我俩一人付了一半。”
“我说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呢，”老妈说，“也没要我们的钱，你是怕要了我们的钱心里更过不去吧。”
秋晔没说话，时疏在一旁担心地看着他，他无奈地笑笑，示意时疏没事。
“房产证呢？”老妈又问，“算谁的？”
“算我俩的，”秋晔说，“这房子算我俩的共有财产。”
老妈再次沉默，过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轻声说：“今年过年带他回来吧，去年也没来得及仔细看。”
“……啊？”秋晔徒然提高声调，吓了时疏一跳，他激动得话都有点儿说不利索，“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答……答应了？”
“你看你那点儿出息，”老妈在那头恨不得飞过来抽这完蛋儿子几个耳刮子，“谁叫我跟你爸嫌麻烦就生了你这一个儿子，早知道你这幅德行，我怎么也得多生几个，你是不是还打算一辈子不回家了？”
“没，”秋晔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来，磕磕巴巴道，“没有，我不是还……偷摸去看你们了吗？”
“算了，”老妈一直不停叹气，“各有各的命，我跟你爸也看开了，就这样吧，不说了，我给你爸做饭去。”
“妈，”秋晔连忙急着再次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答应了？”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啊？”老妈语气突然有些低落，“你从小性子就优柔寡断，做事也没个想法，总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不相干的人都能随便影响你，上高中一会儿想读文一会儿想读理地折腾我跟你爸给你换班，我当时就想你这性子以后可怎么办，没想到你现在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其实你敢带人回家，我就觉得你是来真的了，又跟我们僵了这么长时间，老妈也年轻过，也爱过人，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就是怕啊，怕你过不好……”
“妈，”秋晔越听越难受，鼻头又酸又涩，“谢谢你们，我会好好过的，不让你们担心。”
“挂了挂了，”老妈语气中终于有了点笑意，“做饭去了。”
秋晔挂了电话，抹了抹脸，伸手抱住了时疏：“我妈说不管咱俩了。”
时疏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也酸成了一团。当初说了一起面对，但是时疏知道，秋晔要比他承受的多，他跟老爸老妈一早就坦白了，虽说爸妈并不支持，但也没说什么伤人的话，除了对他有点儿冷淡，不过只是因为有些接受不了。
也许这辈子他们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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