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愣了一下，再度别开头。
他看起来总是有点严肃，但其实也不是特别扭捏古板的人。类似的话题，成年人之间的荤段子，杜若以前也不是没有和他说过。
比如说杜若曾经说过，要是以后都不想结婚，林峥又被家里催婚呢，可以娶她，明面上解决了，还不用真的履行婚姻义务。
不过那时候林峥听过就过了，
又或者杜若说过，毫不怀疑他们之间是哪怕酒后乱性也能保持纯洁友谊的关系。
此刻想来，林峥深觉自己愧对杜若的信任。
经历过早上的事，林峥就更听不得这种话了，总觉内心不安。
杜若约摸知道林峥怎么想，心里升起一种勾引调戏的隐秘快感。
女人独有的那种。
她的腿又动了动，在林峥腿上蹭来蹭去：“怎么了？害羞了？听不下去了？看不出来啊，你意外地很纯情啊。”
——我也没看出来，你意外地很浪荡啊。
林峥在心里这么接了一句，当然是没有宣之于口。
这个“浪荡”在他心里不算贬义词。
相反，甚至可以说是夸赞。
林峥一直以来的审美都很固定，他喜欢有性吸引力的女人。虽然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他本来的审美还是受江沅的影响。
杜若看林峥依然没起身说要走，感觉有戏。
她整体往前挪了挪，手肘搭在林峥肩上，脸也凑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想把跟江沅做过的都跟我做一遍？还是看看你对朋友和对女人有什么区别？”
林峥不回答。
“还是说经过对比之后，你发现只有上床这一个区别？”
林峥回过头，鼻尖离杜若的鼻尖不过几厘米。
他垂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
“杜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的状态，不是正常的应有的状态？”
杜若凝视林峥垂着的眼睑，尽量让自己听上去自然：“我说过什么来着？咱俩这么多年，就算酒后乱性了，睡了，一觉起来也还是很普通的好朋友而已。反正我是相信的。”
杜若一本正经地扯谎，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汉子婊万用金句：“这么多年咱们都没成，那就是没那个心思，咱们要是想谈恋爱，早就谈了，你说呢？”
这句基本是个汉子婊都用过，杜若还是很懂的，但她还是第一次说出来。
毕竟以前没什么机会用。
或者说，以前杜若也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
林峥还是垂着眼睛，呼吸却有点乱了：“话别说太满，哪怕睡了也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你真的确信？”
杜若眯起眼，身子往前探，唇凑到林峥耳边，胸脯中间的沟壑挤压在林峥的手臂上，林峥的半边身子瞬间酥酥麻麻。
“那试试啊。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呼吸喷吐间，杜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钻进他的耳里，林峥想不通，她的话怎么能这样，好像又正经不带邪念，又诱惑引人犯罪。
下身瞬间昂扬挺立，他生怕会蹭到杜若的腿，被她发觉。
“……有些话不要乱说，只怕试完了，你会后悔。万一你发觉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到时你不会很失望吗？”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失望，毕竟现在的我怎么会知道以后的我怎么想呢？”杜若的唇离林峥的越来越近，温软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林峥的耳垂。
林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涌起一股火，这股火在他周身上下四肢百骸左冲右突，最终汇集在下腹处，叫嚣着等着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