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却并未露出轻视怠慢之意,反而十分尊重。秦国公是两朝元老,大幽肱骨之臣。起初对年纪尚小的言棪即位颇不信服。但在之后的两个多月的政务处理中发现小皇帝虽然年纪小,手段稚嫩,却心性纯善,不奢靡享受,不取信奸佞,行事自有一番章法。秦国公心下感怀,与许多老臣都有一致看法,觉得小皇帝只要稍加培养,必能成为一位明君。
“陛下,容老臣详禀。我与智深大师乃是故交好友,日前他从他地游玩回来暂居金陵寺,今日本与我相约到家中下棋,可是智深大师却有一件秘事要我一定要转告圣上。”秦国公顿了顿凝重道,“金陵寺月前香客突然增多,而后很快恢复正常,这之后,寺里和尚许多换了面孔,且一举一动不似吃斋念佛的僧人,反倒有些像、像他见过的士兵。”
回忆智深大师的种种提醒,秦国公一一说来,言棪听罢有些愣神,看向闫缺。闫缺先是皱了皱眉,而后了然。
“看来是为了两个月后的先帝孝礼。”闫缺沉声开口。大幽帝王驾崩后钦天监选定日子,要在帝王陵处的行宫举行先帝孝礼,皇帝亲到守孝七天之外,还要金陵寺圣僧抄经念佛。钦天监日夜演算,定的日子正是两个月后。
这话一出,言棪和秦国公齐齐看向闫缺。
秦国公来时匆匆,去时却坦然自若。来往宫人频繁,有不少人颇为疑惑。三日后,秦国公的儿子被任命为御前带刀侍卫,众人才解开疑惑。敢情是给自己儿子谋求官职去了,也亏得皇帝重用。
不过那是后话,现在的言棪感觉十分沮丧。“是我太差劲了吗?才有人要这样做。”虽然自己也不想当这个皇帝,可是这跟被人不服,看不上是两回事。
闫缺看他蔫蔫的样子,安慰道,“不是你的过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是他们野心太大,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言棪哑讶异,“你知道是谁?那为什么……”
“知道一点,届时你就知道了。如此做自然是要等她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否则你要以什么由头定他们的罪。”
言棪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不满道,“我喜欢现在这样,不喜欢你方才那样同我说话。”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距离很远很远。
闫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眼睛里一片深邃,看着他只有宠溺。
言棪被摸的很舒服,忍不住在那干燥温暖的大掌上蹭了蹭,笑弯了眼眸。闫缺见状也轻扯了扯唇,眼里含着宠溺。
言棪拉下头上的大掌,细长白嫩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疤痕和厚茧,心疼道,“三年前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手上还没有这些伤痕,只有浅浅的一层茧,磨得我脸疼。”
闫缺喉头滚动,片刻后将五指收拢,把那撩动人心的小手纳在掌心之中,温声道,“这些只是小伤,并无大碍。”况且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