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鹤七几乎是冲到了江桪身旁,看着自家主子痛苦的按着胸口,立马掏出药丸为其服下,随即又马上探上了脉博,想起主子白日里的嘱托,只得果断到“主子就拜托丞相了。”随即起身大声道“番邦国主乌骆,意图重伤丞相,毒杀摄政王,其心可诛,现收押天牢,听从陛下发落。”
乌骆不可置信的看着禁卫先是控制了自己的一众下属,又揪出了给江桪下毒之人,他明白,自己完了,自己的国家也完了,可明明那毒药要明日才会发作,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桪在系统内一顿操作,愣是给自己又加了几种症状,不过这也导致江桪这一刻只想立马昏死过去,太踏马疼了!
“咳咳......丞相,该你帮忙了...呃...后面的可就靠你护着我了......”江桪疼的嘴唇都在哆嗦,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司宇的身上,迷糊间低头将下巴点在那人头上,另一只手死死地按着胸口,像是要按穿一样。
司宇从未想过竟会是这种帮忙,眼看着这人都快把自己按的喘不过气了,司宇有些不忍的抓住了江桪的手,想要控制一下力度,免得江桪伤到自己,却不想那人一把握住自己的手,按的更用力了。顾不得窘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宇嘱托在场靠得住的大臣连同鹤七共同处理乌骆的事宜,又遣人禀报皇上,随即立马带着江桪出了宫,其实司宇是想叫御医的,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谁知道路上的颠簸会不会加剧毒发,但刚刚那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依旧清晰“出宫...这里...不可信......”
马车上的江桪已经疼的视线模糊了,喉咙里的腥甜一阵一阵的上涌,江桪死死地抿着唇,连喘息声都是断断续续的,一旁的司宇不敢耽误,果断施针延缓毒性的蔓延。几针下去,毒性似乎得到了抑制,江桪按着胸口的手也没那么用力了,但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
看着江桪睁开了眼,似乎好了些,但探过江桪脉象的司宇深知这人是在硬挺,刚要继续拿针,就被江桪那冰冷的手拦下了。
“你的毒加上旧疾,不能再拖了。”司宇其实有些不解,今天这局势怎么看都是设计好的,但这人怎么还会中了乌骆的毒,本就余毒未清,这不是胡闹。
许是被折腾的脱力了,江桪眼神空洞,声音也有些沙哑“伴君如伴虎,本王就是一把刀,今天能杀得了乌骆,明天也能杀了你......丞相若是不想被抓住把柄,就要知道...咳...本王的毒...只能是乌骆下的...”
司宇震惊,一时间思路瞬间清晰了,原来,皇帝本就不想留下乌骆,也根本不在意摄政王能不能躲得过那杯毒酒,更是想要借此将自己也牵扯进去...此时的司宇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朝堂之上的玩弄风云,到底是血雨腥风的战场,无情的可怜。
看着江桪那虚弱苍白的脸,司宇有些慨叹,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这人能够身处阴诡之中依旧如此强大,即便如此虚弱,也难掩那人凌厉的锋芒。
突然,司宇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江桪看向自己的眼神,司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相府毒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