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送走他们,坐到我的身边,递来水杯,长舒一口气:你可算醒了,睡了至少一天。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好奇地摸着自己疼痛的头颅。
谁知道啊。那夫也一脸茫然地说,Summer告诉我,半夜巡街的警察,也就是当初打算拘留你的那几个哥们儿,在公园门口的路边发现你昏迷,就把你送医院了,让Summer来领你,我就来了。
Summer去哪儿了?她怎么没来?
她的男人唐璜回来了。
哦。我愣愣地靠回到床上,双手握在一起。
你在睡会儿吧。那夫又给我倒上杯水,大夫说,都是皮外伤,脑袋看来也没受什么影响,再观察半天,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哦。我点点头。
顺便回忆回忆你都干什么了,咱从医院出了门,直接奔公安局,警察叔叔们对你这位同志大半夜躺在路边的内幕相当感兴趣。那夫说着,站起身,暂时没什么事了,我去大个便。
13:17
在那夫去厕所的工夫,我逃出了医院。
不能面对警察,因为我说什么,都肯定被当作妄想症拘留。
没有Summer,我只有逃跑。
不能回家。我直接打车去了公园。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找出前天晚上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机关机,不能让任何人找到我,要节省最后的一点电。
天黑了很久很久之后……
不知道已经是几点。
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充满噩梦的公园。
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我徒劳地走着,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只是有双手牵引着身体,不能抗拒。
整个下午,我躺在公园某个角落的草地上,额头滚烫,身体蜷缩,不住地瑟瑟发抖,身上的伤痕处处疼痛难忍。因为恐惧与心慌,时刻警惕着是否有警察经过,我像个落荒者,艰难地熬过一分一秒的白昼。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天黑得越来越快。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