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掂在手上晃悠悠的,里面应该是液体。
云峰打开塞子,一股腥味与房间里的血腥气重合,却又比房间中的味道更加霸道,云峰只觉得空气中的血分子叫嚣着,它调动着云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云峰恨不得将自己都融进这瓶血里。
云峰本能的嗅着,脑子里却全部都是洛离,他想起来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结合。
是在他勾引了无数次又装可怜了无数次才求得的第一次交合。
但不论脑子如何,云峰的手却不听指挥似的从眼眸移到鼻尖直至嘴巴,云峰喉结动了一下,一瓶血液直接咽了下去。
云峰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却又使不上力气,他突然想起来雌虫手册上说的雌虫抑制剂也被雄虫用在雌虫身上,好让雄虫玩的更加尽兴。
血液咽下去之后云峰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还有几乎抑制不住要发出声音的□□,以及越来越热的身体和想要被雄主狠狠贯穿的欲望。
云峰浑身颤抖着,尽力控制着自己,他把身子蜷起来想要制止自己的颤抖,可这不是疼,洛离血液的冲击对于被打了抑制剂的云峰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他只是觉得身子空虚,又间或有一种爽。
可雄主不在,他不能放任自己做出这样浪荡的姿势来,便极力压抑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任由身体变热发烫,而径自蜷缩着。
于是一场无声的战斗结束之时云峰已经满头大汗,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即使药效已经结束了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可精力却充沛了些。
云峰睁开已经已经被汗湿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拳头展开掌心满是抓痕。
有力气了,云峰想,都能自己把自己抓破了,应该是恢复了吧。
原来是这样,原来雄主的血就能解了这抑制剂。
云峰觉得这抑制剂实在是个悖论,却又在情理之中,不知道当初研发抑制剂的虫想的什么。
雄虫给雌虫打了抑制剂好让雌虫无力,任由雄虫摆弄而不至于忍不住伤了雄虫,事实证明被打了抑制剂的雌虫的确毫无还手之力。
可这抑制剂除了三天自然失效外还能被已经要了自己的雄主的血液解了。
雌虫无力,根本就伤不了雄虫,更别说弄到雄虫身上的血液了,可要是雄虫怜惜雌虫,不想让他三天都瘫软着,也会主动解了雌虫的抑制剂,只不过看雌虫够不够格让雄虫这样做了。
云峰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雄主的血液能解了雌虫的抑制剂,那恐怕是没有雄虫觉得没有雌虫值得自己伤害自己取血了。
可自己今天却拿到了雄主的血液。
但是是雌父给自己的。
云峰不知道雌父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法子,但他知道雌父不会逼雄主,那就只能是雄主自愿给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