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着张弩的名字,不知道此人又逃到了何处,如今还抓了不寒和萌儿,若此人不除去,难以平息怒意。
“禀将军,有信送到。”帐外士卒禀告道。
“拿进来。”
士卒将信呈给云天辰后便退了下去,看着手中无名信封,轻轻蹙眉,将信封拆开来,字迹很是眼熟,不自觉间嘴角轻轻扬起。
“阿呜,你没事就好…”云天辰喃喃道。
巫乐天在信中表示会调查不寒与萌儿的去向,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云天辰,信中除了正事,当然还有一些相思之语。
云天辰心想,这封信写到最后阿呜一定耳根红了,每当想起阿呜,眸中就满是温柔之色,不知不觉间,他与阿呜自重新相识以来已经快一载了。
这一载中发生了太多事,到如今再回想起以前都感觉太遥远,乱世之中,平静安稳的生活就是奢求,他还在想,待贼敌除尽,天下太平之后的每一载都能与啊呜在一起。
心里想着,也就写在了纸上,将信放好后已经夜深了,夜里凉,腿有些疼,便将毛裘盖在了腿上。
夜半三更,他收到了来自平武城的信,是他爹亲笔所写,他之前派人调查了他爹与萌儿不寒一同回寒阳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他爹路过几个小镇后,突然看到西部飘起了狼烟,还遇到了前去求援的援军,正是小天狼的人,云啸便带着人赶往平武城支援,让不寒护送云萌回寒阳,可却未曾料到这其中出了岔子。
云啸收到云天辰的信,得知云萌与不寒被抓后,异常愤怒,写了一封信给云天辰后,就火速赶回了寒阳面圣,此事重大,云啸要与皇上商议此事。
云家四小姐与云天辰的侍从被抓的事始终是瞒不住的,没过几日,朝中臣子以及各路侯爷权贵都知道了此事,有人在悻悻,有人在担忧,亦有人事不关己。
此刻的寒阳城内零星的灯火亮着,皇宫之中,御书房的灯火明亮,殿中几人正襟危坐,都将目光投向坐在桌案前看奏折的皇上商邑。
商邑不紧不慢道“几位爱卿一个接一个的来求见朕,都是有何事?”
殿中坐着的,有海丞相与司马彻,自然还有赶回来面圣的云啸,云啸一身战甲坐在殿中,皇上特许他带刀进殿,此刻沉重一张脸紧握身侧剑柄,凝目看着对面的海丞相,海丞相瞬间头皮都麻了,他看云啸的眼神,平静却冷得可怕,让他都不敢与其对视。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海丞相站起身来施礼道。
☆、【身在此局中,无人能脱身】
“爱卿但讲无妨。”商邑点头道。
海丞相瞥了一眼司马彻,高声道“据臣得知,衍州玄武城如今久攻不下,而平武与坤武城艰难困守,如此下去,怕是会损去一道防线,敌军深入衍州,寒阳危矣!”
海丞相这番话在座得都心知肚明,可他说出这番话来定是有后话未说出口,司马彻看着海丞相得背影摇了摇头,他倒是猜到接下了海丞相要说什么话了,可不知这殿中何人听后会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