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完后,云天辰和韩权两人来到议帐中,刚进帐中,便见桌案上摆着个机关鸟,正是韩权让云天辰保管的那只。
韩权赶紧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捧起机关鸟,前前后后翻来翻去的检查了一遍,才舒展开眉头来,点头道“嗯,还算保护得不错,没给我弄坏了。”
云天辰坐到桌案前斟茶道“韩先生的宝贝,我自然要好好保管才行。”
韩权坐下身来,饮茶道“云酥茶,也是有些时日没有喝到了,你和赫连族的巫乐天,见过面了?”
云天辰微笑点头道“还得多谢韩先生相助。”
韩权一听摆了摆手道“哪有什么相助不相助的,也是说了些实话罢了,巫乐天那小子脑子一根筋,不提点一番他哪会知晓啊。”
云天辰听后笑了笑道“韩先生来此,并非只是拿你的机关鸟这一件事吧?”
韩权眉眼一抬,笑道“说的不错,我想也该告诉你,关于紫铜的事了。”
听到紫铜二字,云天辰缓缓收起了笑脸,轻蹙起眉头,关于紫铜,这里面牵扯太多,而且他至今都未调查清楚。
“韩先生请讲。”
韩权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云天辰面前,道“这是我调查紫铜时,得来的密信。”
信上字迹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何人的字迹,信很是简短,寥寥几字,写着紫铜运往衍州泽山。
“紫铜到底有何用处?”云天辰不解道。
韩权摇头笑了笑,道“不急,先听我将事情经过详细讲来。”
云天辰点了点头,等着韩权开口,韩权饮茶道“这事还要从玉楔的陈玄砚礼时说起。”
韩权在陈玄砚礼时与杏时园的杂役班禹相遇,他一看此人对机关鸟如此在意,便找了个机会邀班禹闲聊,韩权说出了他以前那位好友的名字,问班禹是否认识,班禹支支吾吾半晌才将他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韩权。
班禹是公输一族的后人,不过前朝时公输一族的那座山寨失火后,便随之沉寂,留下的人四散在银朔各地,也不再表明身份,成为了最普通的不过的民间百姓。
班禹之前本是跟着公输一族的长辈,那位长辈懂得机关术,也不愿公输一族的技艺就此失传,便教授与班禹,也让班禹不得随意透露身份和展示技艺,容易召来杀身之祸。
讲到此处,韩权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可惜那位公输一族的长辈,听班禹说,某一日夜里,一群黑衣人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
那位长辈让班禹躲了起来,自己出门应付,却不料班禹听见屋外一声惨叫,便没了长辈的声音,待那群黑衣人走后,他才敢出屋子,发现公输长辈已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