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行歌轻轻点了点头,只听一声马嘶鸣,云天辰带着士兵穿过若水镇,朝着离天关行去,直到看不见军队的身影,若水镇的百姓才转身回到镇中。
路上,云天辰忍着不去挠痒痒,却又难受,用腿蹭着腿边马鞍,见到这一幕,一旁骑马的项凌斜视着云天辰,嘴角一勾,幸灾乐祸的开口道“我说你也是活该,这下威风了,大家快看看,统领千军的云都伯用腿蹭马背,滑稽可笑。”
云天辰没生气,笑着回了句“表弟,你说若是你长了两腿的水痘,你的小相好会有多伤心?”
这话一下子将项凌的嘴堵住了,硬是憋红了脸,别开脸道“不关你的事,你要是不怕腿更严重,就蹭吧。”
不寒也笑着摇头,项凌的性子都知道,嘴硬心软。
通往离天关的路上还算太平,倒没有再发生什么如涝灾等诸如此类的事,这次回离天关的行程自然比离开时走得急,离天关一直在来信给云天辰,告诉他如今离天关的情况,以及小天狼的病情,镇安将军倒未催促他回离天关,只是让他一路上多多留意,若是遇到叛军,如若不敌,切勿轻举妄动,立刻送信回离天关。
这一日,队伍中多出一个人来,是云天辰离开若水镇后一天,展德追上前来,说是商鸠派他去玉楔,结果刚到就听说云天辰走了有几日时间了,他便赶紧追了上来。
“展德,一路上辛苦了。”云天辰微笑道。
展德很久没见云天辰,应该有半年时间了吧,看着云天辰这身战甲,都差点没认出,再加上云天辰如今的性子比以往沉稳不少,展德也暗叹云天辰的变化,特别是那双眼睛,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也多了一丝锐利,少了一丝不羁。
“云都伯,是三皇子派我前来,他在宫中暂时无法离开,见到云都伯相安无事,展德也放心了,也能给三皇子一个安心的答复。”展德恭敬道。
“温谨如何,宫中一切可还顺利?”云天辰问道。
“回都伯,宫中一切都好,不过,三皇子近日在为一件事烦忧,想必都伯也知道红府的秦嬛梦与三皇子之间的事。”
云天辰一听,眉头一挑,难道此事被捅了出来?问道“这事我知道,温谨为何烦忧”
展德将宫中发生的事告诉了云天辰,以及落玉弦断则就木应验的事。
“落玉弦断了,所以,温谨烦忧的是这个?”云天辰蹙眉道。
展德轻叹一声,其实与落玉弦断不断没多大的关系,最大的问题是,如今秦嬛梦是宫中的一名舞姬,是一名宫女,再也无法踏出那道宫门。
“三皇子说,嬛梦姑娘不该被深宫锁住,也不该在红府为奴,只是没能够在入宫前给秦嬛梦赎身,所以很是忧心。”展德蹙眉道。
原来如此,云天辰轻轻点头,他倒是认同温谨所想,秦嬛梦是有几分聪颖,若是不沦落至红府,或许如今也是风靡全城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