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然后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云天辰。
“刚才收到的,是余寻欢送来的信。”不寒道。
“余寻欢,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云天辰疑惑道。
云天辰打开卷成一小卷的纸条来,上面写着:云兄,我知道你会疑惑我为何知道你在无路崖,你可别忘了,我余寻欢无所不知,对了说正事,关于阿呜……
云天辰越往后看越是眉头紧蹙,胸口激动的上下起伏,瞳孔骤然收缩,他此刻的心中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见到云天辰的模样,不寒紧蹙眉头问道“公子,信上写了什么?”
云天辰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不寒,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双手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居然声音有些许发哑,开口道“不寒,我找到阿呜了,我找到他了,你猜,他是谁……”
不寒微笑道“公子,阿呜到底是谁,现在在何处。”
云天辰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道“说来讽刺,阿呜这段时间就在我身边,我却浑然不知,巫乐天就是阿呜,我一直都在耿耿于心他那双眼,却又不确定。”
“公子,你该高兴,巫公子如今在赫连府生活的很好,你也不用担心他过的不如意。”不寒微笑道。
云天辰咧嘴笑着,不停的点头,激动道“哈哈,对,信上说,赫连嵚当年路过白沐岭,遇见了阿呜,将阿呜带回了族中,那还能有谁,只能是巫乐天!”
云天辰笑着笑着鼻头竟然一酸,便眼圈泛红,忆起白沐岭旧事,历历在目,怎能忘怀,七年了,他没想到还能与阿呜相见,可是阿呜好像并不记得他了,如果阿呜是梁佑之的孩子,那么这一切他都不能透露给皇上。
不寒心中自然开心,但也替公子忧心,公子此刻眼中满是泪水,自白沐岭后,他从未见公子哭过,如今却紧拽着信纸泪眼朦胧,能看出公子是真的很在乎阿呜。
“不寒,韩先生的信你可带在身上?”
云天辰擦了擦眼角,他突然想起韩权走时给了他一封信,信里应该会提到关于前朝余党的信息,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因为阿呜和前朝余党的关系,会让阿呜处于危险之中。
不寒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云天辰。
云天辰将信拆开,里面是满满当当一张信纸的字。
看完这封信,云天辰眉间挂着忧愁,心中更是担忧。
信上所写:铜元镖局的镖车从洬州一带行路至离天关,又从离天关押送另一批货物至寒阳,离天关本就地处边陲,秩序混乱,这之间押送镖车的人员内混入前朝余党,这批紫铜下覆盖的其实是一批兵器,被带到寒阳后,前朝余党的内应负责将这批货物运送到寒阳潜藏的前朝党羽手中,却不料这其中生变,被镖局查验货物的人知晓,此人本想着去告诉镖局老大,可当晚镖局就被屠尽,那批货物也遗失。
此外,在一具尸体的口中发现一封密信,上写了:事成后禀张师。
正是因为这封密信,某日夜晚有人潜入存放尸体的义庄,想要销毁证据,可韩权早就派人暗中把守此处,来了个瓮中捉鳖,将此人擒住,此人入了监牢后,严刑拷打下招供不少,可第二日将他转移至刑部大牢时,暴毙于途,所以张师的身份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