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点头说:“真是,他们恐怕是提前了好几日就出发了,只等着大部队将你们引出城就对城门突袭,只可惜他们命数不济,让今日进程的我们给撞见了。”
韩世忠大笑说:“每想到刚到这里便能痛快的杀上一仗,不枉我们披星戴月的赶路一场。”
赵构更关心他们所运输的火器,便问:“先前的轰炸可是lsquo;火炮rsquo;的威力?”
秦真带他们上城楼,种师道正在楼上抚摩着架在城墙上的大型铁器,见他们来了。笑的合不拢嘴的说:“好东西啊,老夫征战多年,虽听说过这等东西,倒是第一次见到真正地火器,威力可比兵书上所说的大去很多倍啊!”
“老将军,这是经过巧匠精心改造的。早已不是后唐兵书上所写的lsquo;流火rsquo;之倍的武器了,威力自然不一样。”
种师道只是笑着。刘琦也好奇的上前观摩,想看看这火炮究竟是怎样地东西。
赵构满意的看着这些东西,低声问秦真:“火铳和火枪也做好了吗?”
秦真点头:“但是要教会将士用那些东西还需要些时日。”
夜晚,蓟州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军中正在举行秦真和韩世忠地接风宴。实际也是为了庆祝今日之战的胜利。金兵被火炮炸的溃散,一时半会肯定是无法再和他们对抗的,于是几个大男人放心的喝了很多。一扫多日地愁绪。
夜风习习,带着夏日地燥热,秦真在一片偏僻的草地上找到背手沉思的赵构,开口便说:“对不起……我擅自使用了火器。”
赵构回头,对秦真谅解地笑着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火器研制了就是用来打仗的,你今日用的没什么不对。”
听他说的轻松,但秦真知道他在这里思考着什么,说:“你在担心皇上得到战报后会对你产生疑心,对吗?”
见秦真明白的很,赵构点头说:“说不担心是假的,皇兄若听说了我私下研制这些东西没有跟他说,指不定会怎么想。”
今日战况危机,秦真眼见城门要被攻破了,不得不把刚运送到的火炮架上城门,救下了城池却给
下了隐患。
见她脸上有愧色,赵构安慰到:“早用晚用都是一样的,我已经写了奏报回京,只是不知他会怎么想。”
秦真想到这里,本想说自己也可以写信回去让父亲在赵桓多开导两句,但立即意识到,秦桧若是知道了此事,指不定会怎样大做文章,她现在已经不敢信任他了!
正如赵构担心的那样,赵桓在收到边关战报的时候,一面为蓟州大捷感到高兴,一面为突然出现的大量火器感到忧心。他惊恐的意识到赵构手中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身子就止不住的抖起来。
挺着圆滚肚子的朱 看见赵桓如此忧心,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皇上,九弟是个好孩子,你就放宽心吧。”
看到朱 宽慰的笑容,赵桓略微放松了些说:“不知九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这几年朕一直派人盯着他,却丝毫不知道他在秘密研制火器的事情,他如此隐秘强大,想想,朕都寒心。”
“可是,他是在用火器对付敌人不是吗?”朱 挽上她的手,安抚着他慌乱的心开解说:“九弟不是已经写了奏折解释了吗?你就暂且信任他,等边关战事一了,他回京后再慢慢调查。”
“朕怕就怕他清除了外敌,下一步便是率领大军攻打皇城,这不是没有可能!”
“皇上!”
赵桓的呼吸有些急促,最近他似乎中了疑心的毒,日日夜夜总是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有时午夜梦回,他会错觉的认为赵构正拿着刀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惊恐之余,也吓坏了怀胎的朱 。
身为皇后的朱 看着赵桓有些不知所措,她眼中带有怜悯的看着赵桓,心中悲痛。她爱的那个翩翩公子已经不在了,登上皇位的赵桓多疑而易走极端,是什么让他变化这样大?是别人逼的还是受那至高皇权诱惑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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